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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寫到《經城之雁子谷》幾個主角人生曲線的問題,上雪我也不禁感慨我自己的人生曲線。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上雪我用藍色的水性筆在作業本里開始寫我人生的第一本小說,一個一個字手寫,男女主角的名字我已經忘了,故事大體上是一個校園愛情故事。
當我寫了兩章拿給我媽看的時候,我媽認真看了以後直誇,說寫的真好,很開心的拿去給我爸看。
我爸看都沒看,真的,他看都沒看,就直接說:“你一個小學生才認識多少字?就寫小說?能看麼?”
於是後來,我就沒寫過任何一本小說了,即便我初中高中作文不是滿分就只被扣一分,我也再也不寫了,甚至我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麼天賦,諷刺的是,老師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在班主任和語文老師眼裡,一個學生語文成績優異,只不過是高考的時候這科不拖後腿罷了,這個學生應該著重培養的不是語文,而是數理化,最好拿個競賽獎以後方便保送。
為此我整個中學生活都在學習和競賽,天天補課,補得天昏地暗。
初中的時候我還比較爭氣,數學和物理都拿了獎,保進了我們那個二線城市唯一的一所全國百強中學理化重點班。
進了那個班,半隻腳就踏進了清華北大。
在那個班裡,更加沒人在意語文這門學科,語文老師每天上課就跟個木偶娃娃一樣,沒人聽他講課,所有人都在幹自己的事情。
全班同學高一學完高中所有理科內容,高二就被拉著搞競賽,確切的說,上雪我是高一下學期就開始學大學化學內容了。
說到競賽,我當時也並不不排斥,畢竟我嘗過競賽帶來的好處,那便是給高考上了一層保險。
一如之前,我還想搞自己擅長的數學和物理。
但當時我們那個班數學物理強的人太多了,其中最強的一個人,直接進了國家冬令營,然後整個高中的數學課本他一個星期自己翻書就翻完了。
當時在我們那個班,知識不自學還要問老師,是比較可恥的。
有這樣的一批人幫學校拿數學和物理獎,還要上雪我這種普通學生幹嘛呢?
於是像我這樣並非天賦異稟的孩子,就很自然地被安排去搞生物和化學的競賽。
當時我們整個重點班感覺跟工具人沒有區別,學校免費培養我們的目的就是拿夠競賽獎,下一年學校才能繼續評上全國百強中學。
基於此,大學化學和生物所涉及的內容我也學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天不隨人願,這兩個學科我並不感冒,對付高中考試可以,但競賽拿個全國獎,我沒做到。
競賽失利後,我雖然每天還在努力學習,但我知道我進清北是沒希望的,畢竟我就是嬰兒潮出生的孩子,高考人數最多競爭最激烈的就是我們這屆,萬人過的獨木橋我沒過去。
既然得不到最好的,那去哪所學校也就無所謂了。
這種態度其實很不好,我後來也意識到了,所以我迅速調整自己,在大學四年裡刻苦學習,努力考研,曲線救國。
那段時間整個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天天泡在圖書館裡,我發現我對我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完全的自主權。
我研究生考得不錯,至少周圍不少同學都是清北本科的,工作也找的不錯,領導、同事以及後來我帶的實習生,也不少清北畢業的。
這麼一看,如果我高中不是瞎折騰的去搞競賽,一門心思只衝高考,我就會有個相對來說不是那麼艱難的大學四年。
工作五六年後,我環顧了下四周,我周圍的人都很聰明,很上進,很有責任心,能力還都很強,似乎我的人生應該圓滿了,我那麼努力學習不就是為了進這樣的圈子麼?
但其實不是的,因為當我工作很多年後,我突然回想起十幾年前那個渴望寫小說的我。
也不知為何,在我有能力養活自己,並且生活得不錯之後,我就開始覺得這麼多年我似乎從來都不是我自己,好像我只有在跟你們訴說著一個又一個故事的時候,我離真實的自己才是最近的。
於是我辭職了,我放棄了一份非常穩定,也挺高薪的投行工作,過上了風雨飄搖的作家生活。
我記得我第一個月的稿費是幾毛錢,你們沒看錯,我也沒打錯,就是幾毛錢,小說寫出來也沒有出版社願意出版,編輯理都不理我。
但是我拿著這幾毛錢比我當時投行發年終獎拿個幾十萬都要開心。
我盯著螢幕看著我的稿費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