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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友們說的沒錯,公司缺錢只是表面上的問題,真正最令人擔憂的是這個商業模式缺乏造血能力。
換而言之,即便這次大家再次增資湊足了錢,關莎找到了更多的專家,對外鋪天蓋地做廣告,也很可能收效甚微。
4號馬友預計,即便廣告投入和專家數翻十倍,入群會員數頂多只能再增加個幾百人,即便是幾千人的盤子也並不算大,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會為了買個房子天天忍受一個群裡成百上千條留言,所以願意充值會員進群的只能是一小部分消費者。
這樣的商業模式勉強餬口可以,但註定做不成規模,而且一旦經濟或者政策有比較大的變動,關莎就連餬口的狀態都不一定能維持住。
若想破局,關莎必須轉變商業模式,或者說除了收取入群會員費,得再想一些讓更多買房人願意掏錢享受服務的盈利模式,這樣才能讓公司最大限度開啟客戶群,實現自我盈利。
關莎今日的融資目的沒有達成,無果而歸。
似乎這些看上去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馬友並不是沒有思想的,大概由於他們將自己置身事外,所以正好能從旁觀者角度看清癥結所在。
走在青陽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關莎開始感到青陽這座年輕城市並不友好,就連無數大型寫字樓玻璃反射出的陽光都是滾燙的。
青陽每年兩次的燈光秀、水霧電影、花海展覽、國際芭蕾舞表演關莎都沒欣賞過,而且她覺得請朋友們喝1000元一杯的橄欖枝對現在的自己而言是一種大出血。
她悵然若失,因為她發現自從離開家以後,她不再能隨意“擁有”一座城市。
青陽代表了青春與機遇,未來與遠方,但真實的生活並非如此,無限的美好只存在關莎原本的幻想裡。
關莎在地鐵站口傻傻站了很久,1號線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關莎至始至終沒有上車。
她不知道應該進左邊的門,還是進右邊的門,
左邊,去往金權大廈;右邊,則通向雁子谷。
關莎想去找蕭傑,甚至只是打個電話或者發條微信給蕭傑,但自從上次蕭傑因為關莎的專業知識水平拒絕為其投資後,關莎似乎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聯絡蕭傑的理由。
越是不能靠近一個人,這個人在關莎眼裡就越有魅力。
連續幾個晚上,關莎入睡前都必須想好一陣子蕭傑才能睡著。
蕭傑穿著的衣服,他的眼神,他說的那些話,他家裡的擺設,甚至是他的母親和弟弟都可以如電影一般在關莎的腦海中反覆放映。
這個秘密只有關莎自己知道,她沒告訴任何人,甚至連隔壁房間的沈儷都沒察覺出關莎的內心已經不只是一隻全心創業的獅子,還是一隻膽大卻又羞澀的貓咪。
關莎反覆琢磨蕭傑的時間越是長,她也就越發能把一些事情想通透,想明白。
雖然蕭傑思想極其成熟,能力也很強,但他似乎不喜歡那種凡事都依靠他幫助的傻白甜女人。
關莎想著自己之前連創業的點子都指望蕭傑可以直接告訴她,這很可能招來了蕭傑的反感,所以蕭傑才會提出“等價交換”這樣非常“不朋友”的方式,為的就是給關莎上一堂社會學的課。
旁敲側擊地向蔣一帆打聽了一番,關莎得知蕭傑從大學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至少蔣一帆沒聽說蕭傑有過女朋友,這給關莎帶來了極大的困擾。
沒有前女友就沒有參照物,以至於關莎完全不知道蕭傑究竟喜歡怎樣的女人。
關莎透過蕭傑與自己的接觸做了一個猜測,她認為蕭傑應該喜歡那種具有獨立判斷能力,能吃苦,肯動腦筋解決問題,或者至少是向他人求助之前先想辦法自己解決問題的女人。
是的,蕭傑應該喜歡這樣的女人,不然他不會每次總讓自己先想一想,多思考思考,關莎這麼對自己說。
她做了一個決定。
關莎決定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必須自己想辦法把公司做出成績,只要有了成績,她就有底氣再次去見蕭傑,光明正大地找他融資。
除此之外,專業知識上也必須不能再掉鏈子,關莎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再有之前的錯覺。
這種錯覺便是:公司是我創立的,我是創始人,所以沒人比我更懂這一行,沒人比我更懂這項業務。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除了群裡的房產投資專家,經城區還有一些像蕭傑這樣學識淵博的人存在,所以我們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必須謙卑,就好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