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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求你一定要為草民做主,為我慘死多年的兄弟一家主持公道啊!”常豐說到這兒真是字字泣血,砰砰磕頭不止,一會兒工夫,地上已多了一灘鮮血。
“快,快攔住他!”魏梁趕緊叫人動手拉住了還在用力叩頭的常豐,然後正色道:“你放心,本官在此可以應允你,只要此案是實,我必會還你公道!莊弘,你還有何話說?”
莊弘這時已經從一開始的慌亂裡冷靜下來,只抬頭與魏梁對視:“我知他說的是什麼,這一切都與我無關。說到底,不過就是他的一面之詞,又沒有什麼證據,也沒有證人……”
“誰說沒有證人了!”李凌在旁冷冷來了一句,擺手間,一人被帶進堂來。
“你是何人,為何敢說自己是證人?”魏梁按照程式地詢問道。
“小的吳九,就在衙前街上開了一家雜貨店,位於醉香居斜對面,已經開了有十多年了。”這位有些拘謹地老實說道。
“那五年前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知……知道。那時確實有莊老爺家的人想要常家賤賣酒樓,他們自然不肯。然後,然後常老三就被拉去做了苦役,還死在了外頭。一開始就有人說這是莊家在逼迫常家低頭,可後來縣衙又來人警告了我等,所以再有人出事,我們也就不敢多談了。不過這些事情大家都是瞧在眼裡的,小的直到今天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這位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到了後面,膽子反倒大了,說得也很是清楚明白。
“莊弘,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魏梁一拍驚堂木喝聲問道。
“欲加之罪,一個證人算不得什麼鐵證……”莊弘依舊苦撐著道。
“是嗎?那就讓你看個明白!把所有人證都帶上堂來!”
伴隨著縣令一聲令下,呼呼啦啦又有五六人被帶上堂來,都是醉香樓附近的一些商家。此刻在魏梁的盤問下,他們也把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大多和吳九說的差不多。
這下,莊弘的心是真個沉到底了,對方這是有備而發,直接把個戕害人命的大罪給安到自己頭上了啊。作為熟諳律法的前縣衙典史,他可是很清楚一般的貪汙受賄與害人命大罪之間有多大差距的。前者即便全被坐實了,只要使錢還能被開脫出來,可要是人命大案被坐實了,那就徹底翻不得身了。
“砰!”
“莊弘,到了此刻你還有什麼狡辯嗎?對了,若是你覺著他們的供詞還不夠的話,本官這兒還有一個足夠分量的人可以作證。”
這話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好奇,不知還有什麼人能比這些親眼見到莊家害人的人證更靠譜的。隨即,一個身著綠色官袍的老人緩步從外走了進來,所有人都是一愣:“王……王主簿……”
就是莊弘也在看到對方進來後猛震了一下:“你……”
“王主簿,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魏梁語氣放緩地問道。
王主簿看了莊弘一眼,這才慢悠悠道:“回大人,下官正是五年前來的本縣,當時的事情我確實不曾看到。不過,在我進城前,卻在路上救下一個落崖重傷的男子,就是本案原告常豐!所以下官可以為證,原告所言句句屬實!”
“轟……”堂外圍觀的百姓們頓時就驚叫討論起來。原來應該死定了的常豐竟是被王主簿所救,當真是大難不死啊。
“轟……”莊弘只覺著自己的整個腦子都要炸了,猛地回頭死盯著王賀,這個老狐狸,原來他打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脅,虧得自己幾年來還和他關係緊密,想不到最後卻是他捅出了最致命的一刀。
隨著這最後一張底牌打出,莊弘已徹底無法抵賴這次的罪名!伴隨著供詞被送到他跟前,由他親手簽名畫押,又一樁大罪也完全落在他的頭上。
此刻的莊弘整個人已經如被抽去骨頭,丟掉靈魂般軟倒在地,心裡更是滿滿的恐懼。因為他知道,這還只是開始,隨著這次定罪,開啟突破口,其他那些苦主,那些曾經敢怒不敢言的人就會如開閘後的洪水般洶湧而來。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他的結局已然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