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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並沒有對漕幫的事情作過多關注,但現在一聽後,卻還是生出了詭異的感覺來。
漕幫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幫會,恰恰相反,作為江南地面上名列第一的大幫會,他們在官府,在民間都有著不小的聲望。哪怕他們遭遇突變,傷亡不小,也不該銷聲匿跡得如此模樣才是啊,居然連楊輕綃都找不到他們了。
她不會有事吧……李凌剛生出這個念頭,又被他很快壓了下去,以楊輕綃的身手,或許不能做到橫行無忌,但想在江南地面自保脫身什麼的,卻是不難。
不過有一點他卻想到了,漕幫如此狼狽,很可能是在變故後依舊受到了來自大江幫或其他勢力的連續攻擊,甚至在自己到任後,這樣的事情還在繼續著。只是因為江湖和官場有著天然隔閡,自己才一直都沒收到風聲。
看來,是時候把視線放到江湖了,而謝家,應該就是最好的切入渠道。
李凌打算這兩日就再去一趟謝家,打聽相關之事。結果他還沒動身呢,謝家卻先派人找上門來了,來的是謝家一名管事謝誠,以及陸家的管事陸德壽。
“二位大管家突然來見本官,不知有何見教啊?”李凌在府衙二堂的偏廳見了這兩個客人,本來還以為是關於縱橫書局的事情呢,便想著勸說他們再安心等上一段,等明年形勢好轉再在城中找地方建書局。
結果,人家壓根不是因此而來,在對視一眼後,才由謝誠道:“知府大人,小的二人所以前來,乃是因為我兩家主人有一點顧慮,想要提醒於您。”
“你說。”李凌忙正了下臉色。
“是關於賦稅的,我們聽說大人已經將銀兩押送去金陵了,可是稅糧怕是不夠吧?”
“唔,這一點我也想過了,所以打算和巡撫大人商議一下,不如就用銀子抵折……對了,我朝一直不就有用銀子抵折糧食布帛等交稅之物的慣例嗎?”
“大人說的是,不過那是尋常之時。”陸德壽笑了下,“尤其是我江南,本就糧食有多,若能拿銀子抵折,然後上司衙門再用銀子去收便宜的糧食還有得賺。可今年的情況卻不同了,大人也該知道如今江南處處缺糧,各地官府別說拿糧換銀了,自己想收到如數的糧稅都難啊。”
李凌瞬間愣住,這回還真就百密一疏了。這段日子自己只顧著忙於稅銀一事,又自以為有了銀子就能解決一切,真就把眼下江南全域性都缺糧的要點給忽略了過去。所以想在金陵以銀子抵折糧稅,怕是極其困難了。
而以聞銘對自己的觀感,此事怕是更難有個好結果啊。這讓他暗吸了一口涼氣,辛苦才把銀子湊滿上交,這要在糧食上出了差錯,可太不值得了。
有些焦心的他皺眉沉思,一時卻無妥當之策,直到面前兩人輕輕咳嗽,李凌才忽地醒過神來:“二位,不,應該是你兩家有辦法幫我?”
“大人,就在前段日子,家主便察覺到可能糧食不夠了,所以便派了人去盛產糧食的湖廣購糧……”
“對,湖廣,那兒的糧食比我江南更多,只要出得起錢,就能解當下之難題!”李凌精神為之一振,“還是二位家主思慮周全,非我能比啊。”說話間,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這是買好來了,他們是要用這方式來向自己證明,陸謝兩家不是隻有身份和財力的,還有相當的智慧,可以在與自己的合作中起到關鍵作用。
想明白這點,李凌當即而起,由衷地抱拳稱謝:“多謝二位前來提醒,李凌感激不盡……”
眼見李知府彎腰行禮,兩個管事趕緊起身回禮:“不敢。其實我等前來還有一事相告,那就是糧食要從湖廣運來,最快也得到冬月中下旬,所以未必能趕上巡撫大人定的最後期限。此事咱們兩家不好出面,還需要知府大人您親自去說啊。”
李凌思忖了一下,也認可了這一說法:“說得也是,正好稅賦相關之事我本就打算行文稟報,索性就當面把差事交了,再為糧稅一事多要幾日寬限。”
一番商議,李凌已決定再去一趟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