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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便已直挺挺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陳完才看清楚那嵌入曲九腦袋上的是一枚拇指粗細的珠子,而投出這兩枚珠子的,正是已旋身撲來的楊輕綃。一見李凌有了危險,她便不再繼續攻擊方進博他們,以救人為要。
見識過楊輕綃暗器可怕的陳完心頭更驚,但他也判斷得出來,自己想跑是肯定跑不過對方的,此時唯一的機會就是抓住李凌,再求脫身了。所以他此時不但未退閃,反而趁勢而上,急抓向李凌,同時手中尖刀猛然一刀刺出。
這一下是有講究的,他算準了這一刀必然會逼得李凌往側方閃躲,如此自己的一抓就能順利將人控制住了。這是最快能拿住李凌的方式,再慢點,那女煞星就要到了。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都變緩沉凝,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奪李凌的前胸。而他,卻在稍稍一驚後,眼中光芒閃過,居然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依舊是直挺挺地站在那兒。
“哧——”尖刀觸體,陳完伸手的一抓卻抓了個空,這讓他陡然一愣,腦子都有些亂了,這傢伙莫非嚇傻了,居然不躲?
一聲尖利的嘯聲從旁響起,銀光唰然而至,切斷了陳完的思維,也切斷了他的生機。只這一愣怔的工夫裡,楊輕綃已滿眼通紅地殺到,沒有半點遲疑的,月半彎已纏住對方的脖頸,然後彎刀一轉,噗哧一下竟把他個腦袋生生斬下。
人頭還未落地,楊輕綃已撲到李凌身邊,滿臉驚恐,眼淚都流下來了:“李郎你怎麼樣……”聲音裡滿滿都是驚惶,再沒有了剛剛與人搏殺時的兇悍。
李凌的身子搖擺了下,然後又縮作一團,口中噝噝吐著涼氣:“真疼,這一刀委實厲害……”
在他叫痛時,楊輕綃已驚喜地發現胸口中刀處雖然衣裳已被刺破,可未見有血出來。瞬間裡,她就想到了一件事:“我那寶甲你一直都穿在身上?”
話說一年多前,當李凌要往滇南去時,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楊輕綃便把自己一直所穿的貼身寶甲送給了他。而李凌從那之後,就一直穿著這件輕薄的護身寶衣,這既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也是為了不辜負女子的一片心意。
只是沒想的是,在西南多次危險下來寶甲都未起到什麼作用,反倒在時隔一年,來到江南後,救了李凌一命。
剛才陳完這一刀刺來時,李凌也已看出了他的目的所在,那一遲疑,就是做著判斷。他自負有寶衣護身,吃一刀應該不會傷及性命,倒是落到對方掌握才有性命之憂,所以還不如賭一把。
結果證明,他賭贏了!
不過挨刀的胸口的疼痛依然很大,讓他連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難,卻因看到楊輕綃的恐慌後趕緊又說了句:“我沒事,他們要跑……”他本想安慰人兩句的,結果一見就瞥見了那邊戰事再變,後半句就成了提醒了。
李莫雲一人對上四名已經沉下心來的羅天教徒卻有些支撐不住了,反被他們一陣攻擊打得朝後退去,從而讓出了門口位置。
知道情況不妙的方進博再沒有了其他妄想,立刻發話:“先走,離開這兒!”
其他幾人也已破膽,更無二話,立刻拉了他,幾步就奔出房門,朝外逃去。李莫雲卻因多場廝殺奔走已氣力難繼,遲緩了一下,竟有些追不及了。
“輕綃,別讓那姓方的的走了!”李凌見此大急,趕緊催了楊輕綃一聲。
後者會意,身子一動,再度撲將上去,同時手中數件兵器和暗器再如雨點般拋射而出,直取那落荒而逃的幾人的各處要害。
這一下,她是在後怕與憤怒的情況下出手,再沒有絲毫保留。
雪裡針,花濺淚,月半彎,盡數往幾人後背招呼,嗚嗚的怪響破空,直叫人聽得頭皮發麻,讓那幾個羅天教徒更是全力向前衝刺,同時手中兵器跟瘋了似的朝後揮舞。
噹噹噹當……這些暗器還真就被他們給擋了下來,顯然力道並不太足,這讓幾人心頭略松,那女煞星的氣力看來也不足了呀。
可結果就在他們剛鬆口氣的同時,一聲慘叫從中間響起,幾人霍地轉頭一看,人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