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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覺得自己雖然不是好人,但至少也能算是個人,正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除非是有天大的仇恨,不然的話,一刀了結不就行了嗎?又何必刻意去折磨別人。
從刀錚的那些做法上看,李道發現這個人已經沒有人性了,甚至連野獸都算不上,他只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他今天所說的那些怎麼對待江家人的事情,固然有一部分是想要試探“慕容秋荻”是不是江婉的這個原因,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示威與炫耀。
而且,炫耀的成分居多。
對於這樣的人,李道本能的覺得反感,乃至噁心。
這類人,基本等同於原本世界當中,那些喜歡虐待他人的變態殺人狂。
只不過相比來說,那些變態殺人狂是生活在一個有律法,有秩序的世界裡。因為有著秩序的存在與律法的壓制,他們做事不會那麼肆無忌憚。
然而在這個沒有秩序,只有叢林法則世界裡,身居高位的刀錚卻可以盡情滿足自己畸形的慾望,並且堂而皇之的告訴別人“我就是這麼對待江家人的……”
聽到這些的人不光不會指責他,反而還一個個的會去奉承他,因為他們覺得,他這樣的做法是對的,誰讓他是勝利者,而且還是個強者呢?
在這個世界上,強大的人怎麼做都是對的,是應該的。
即便是白珠,在聽到那些起話之後,也只是出於本能的同情,略略的反駁了一下,隨後便不覺得什麼了。
此時她去安慰江婉,更多的只是因為她們兩人是認識的,而且最近一段時間相處的不錯,並且江婉在武道方面對她有過一些指點。
若是換做一個陌生人,她大概連所謂的同情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什麼義憤的情緒產生,只會事不關己的麻木以對。
李道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只是混亂,門派爭鬥,江湖仇殺,為了各自的利益訴求殺來殺去,亂一些而已,並沒有什麼。
但現在,他明白這個世界不光混亂,而且還是扭曲的。
由此一來,他便對這個世界更加厭惡,更想要儘快的離開這裡,遠離這些扭曲的人。
李道從來沒有想過去改變這個世界,因為他本身就不屬於這裡,天然的帶著排斥性,改變世界並不是他的義務。
更何況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能拎的清的,如果去嘗試著改變些什麼,那便等同於跟整個世界作對。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像顧半山,林小小,道士和尚那樣的人,乃至於佛主道尊,以及會發光的神,等等這些過來找自己。
然後說一句:“你管的太多了……”哼哼,結果還用說嗎?
李道並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能力,同樣也沒有那樣的義務。
回想起昨夜,在“域劍幻境”中,沒有四肢的魏無崖消失後,他看著劍域裡曾經發生的一幕幕,看著他們出現,復又消失,接著又出現。
最後來到那舞劍的魏無崖身邊,與對方一起沉默的望向雲海中的夕陽,不知過了多久,那“舞劍魏無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彷彿在說了些什麼。
李道沒有聽清,復又在幻境的幾次重複過後,李道終於從他的嘴唇變化間,“看清”了他在說什麼。
“我想,跟這個世間講講道理……”
李道知道,這“劍域幻境”代表著魏無崖曾經的記憶。
他之所以會將這些東西留給自己,並且保護自己的識意,想來便是因為他想在被那些“神”抓走之後,還能對自己進行教導。
這樣的教導不單單只是“劍術總綱二十三勢”以及其他的一些學問,還有魏無崖自己的理念與理想。
他想讓自己繼承這一切,只有這樣,自己才算是他真正的“衣缽傳人”。
“跟世間講講道理。”
他的道理具體是什麼,李道暫時還不得而知,並且他也不想知道。
但至少有一點李道是明白的,那就是,連魏無崖這種強大的存在,最後也不過就是落了個四肢被人活生生的撕下來,苟延殘喘的躲在相忘澗。
而且到底還是沒躲過去,照樣被“會發光的神”給逮住了。
像自己這種小蝦米,給別人講講“小道理”估計沒什麼,但若是想講個“大道理”出來……還是省省吧,找“門”回家才是要緊。
開啟窗戶,看了一眼那邊白珠與小初安慰江婉的場面,李道點了點頭。
總得來說,江婉今天的表現還是挺不錯的,即便是面對那樣的場景,依舊平穩而對,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