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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在洪安生的耳邊,洪七抬頭,便見有穿著大紅衣裙的女人,懸停在半空中,提著自己的頭髮,忍不住驚叫:“二姐,你真的來了?”
紅衣女子輕笑,道:“你以為福伯在騙你?”
接著扯著他的頭髮,向著更遠的地方飛去。
洪七用力掙扎:“放開,放開!不要抓頭髮啊,都禿啦,二姐,你放開!我會拼命的!”
過了半晌,女子才鬆開手,驚叫一聲,洪安生自半空中掉了下去,啪嘰一下子摔在地上,差點把骨頭給摔斷了。
而就在他不遠處,停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福伯就站在馬車邊上,笑眯眯的看著他。洪安生算是徹底死心了,哀嘆一聲,揉了揉屁股,從地上坐起。
紅衣女子輕飄飄落在他身邊,美目微轉,笑問道:“怎麼,覺得自己走過墟荒八百里就很厲害了?感覺自己了不起了?”
說著話,微筆的女子又揪起他的頭髮,“啪啪”二話不說就是兩記耳光扇了過去。
洪安生的臉都被抽腫了,但卻驕傲的像只小公雞一般的抬起頭,說道:“不是八百里,是一千六百里,比大兄強。”
女子愣了愣,彷彿有些不敢相信,接著從他褲兜裡掏出一塊記錄行程玉簡,元氣侵入,詳細檢視。
待看清楚這些之後,女子的目光突然柔和了下來,摸了摸他的臉,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洪安生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說起自己在墟荒的經歷,接著又講起自己之所以要留下來的原因。
“若是沒有老闆,我也走不到一千六百里那麼遠,若是沒有黎大當家,我怕是已經死了,所以我想留下來幫他們,這不正是我洪家的做事方法嗎?二姐,你就讓我留在這裡好不好?”
女子聽完後,沉默良久,接著又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洪安生怒道:“二姐!再打我我就翻臉啦!”
紅衣女子輕笑道:“翻臉?你倒是翻一個給我瞧瞧?哼哼,這種事情也是你一個小屁孩子可以參與的?得虧我來得早,不然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福伯,帶他回去!”
洪有福走了出來,道:“是,老奴這便帶七少回去。”
說話間,直接將洪安生制住,向著馬車那邊走去。
“二姐,二姐……”
女子沒有理他,瞧著洪七被帶走,微笑低喃道:“這個‘半山門下’不一般吶,隨意幾句指點,就讓我家小弟進步這麼快,嘖嘖,還真是……”
洪有福來到身邊,躬身道:“二小姐,咱們該走了。”
紅衣女子搖搖頭,道:“你先把老七帶回去,我打算留下來瞧瞧。”
福伯猶豫片刻,問道:“要留些人手伺候二小姐嗎?”
紅衣女子大手一揮:“不用,本小姐自有打算。”
“二小姐,老奴說句不中聽的,我們跟萬刀門有生意往來,神造門跟咱們的關係也很不錯,二小姐留下來看看可以,但千萬不要……”
“福伯。”
“老奴在。”
“滾。”
“諾……”
…………
卷沙鎮以東兩裡外。
萬刀門駐地。
一間寬大的帳篷裡,明亮的燈火將這裡照的宛如白晝。
樂聲迴響在大帳之內,幾名美姬於場間輕歌曼舞,舞姿優美且極據魅惑之能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間都帶著撩人心動的無比春情。
刀錚端坐於上,手中拿著酒杯,眯著眼睛瞧著那動人的舞姿,似是有些入了神。
而在他正對面,兩丈開外的桌案後面,坐著一個光頭精瘦的漢子。他的模樣很樸實,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很是兇戾的感覺。
光頭低著頭,並未去看場間的妙曼舞蹈,只是盯著眼前的酒杯,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他們的兩側,分別坐著四個人。
刀錚的左邊是段唐與陳青樹,段唐輕輕搓著手指間的酒杯,好似色中惡鬼般的,盯著那幾名舞姬,對旁的事情似是全無興趣。
陳青樹正襟危坐,整個人都崩的直直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在他們的對面,同樣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魁梧,穿著一身除了臉部之外,將全身都包裹起來的幽黑鎧甲,身邊隨意散落著十多個空酒罈,很顯然,這些都是他喝光的。
而他手中還拎著著一大壇酒,正在“咚咚咚”的牛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