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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0年代,我的外公和外婆正值年輕。外公在一家工廠做銷售,因為業務需要,常常要出差,短則半月,長則一月。每次出差,外婆都會送外公到村口,從村子到車站有一個土壩,當時村裡正在將土壩改建成石壩,那是全民建設的熱潮。外婆總是站在土壩上,看著外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這也成了他們感情深厚的一種見證。
那是外公出差一個月後的一個夜晚。外婆已經熟睡,然而,午夜12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院門被敲得“咚咚”直響,外婆連著問了幾聲是誰,卻無人應答。外婆突然想起外公說這幾天會回來,心想敲門的應該是外公。可是外公為什麼只是敲門卻不回答呢?外婆趕忙穿上衣服去開門。
門一開啟,一個人就撲了進來,正是外公。只見外公滿頭大汗,身體瑟瑟發抖。外婆扶住快要倒下的外公,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外公嘴唇顫抖,吃力地吐出兩個字:“有鬼。”外婆一臉疑惑,但看到外公驚恐的模樣,知道他肯定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便把外公扶進屋裡。
那是盛夏,天氣炎熱,但外公卻像是置身冰窖一般,冷得直哆嗦,他用一床大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外婆倒了杯熱水,遞給外公,讓他暖暖身子,舒緩一下情緒。外公喝了些熱水後,才開始向外婆講述他在路上遇到的可怕事情。
原來,外公跑完業務後歸心似箭,搭了末班車。到站下車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從車站到村子還有一段路,那個時候沒有路燈,只能摸黑前行。天很快就黑透了,外公幸好帶著手電筒,藉著微弱的光亮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當他走到村邊大壩的時候,發現大壩還沒有修完。他心裡覺得奇怪,自己出差了一個月,這大壩按說早該竣工了。外公走上大壩,沒走幾步,手電筒閃了幾下就熄滅了。外公以為是接觸不良,用力拍了幾下,可手電筒依舊不亮。沒辦法,外公只能摸黑繼續走,好在過了大壩就快到家了。
外公說,那天晚上四周特別黑,他總感覺後面有人跟著。他平時膽子挺大的,走夜路也不會慌張,可那晚卻莫名地害怕。他不斷地回頭檢視,可身後除了無盡的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他就這樣提心吊膽地走著,一步三回頭。
就在他又一次回頭的時候,突然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那人的身體很堅硬,撞得外公鼻子生疼。外公用手揉著鼻子,抬頭想看看是誰這麼莽撞,這一抬頭,嚇得他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他眼前,直挺挺地站著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沒有頭,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外公強撐著爬起來,拼了命地往家跑,好在那個無頭人沒有追上來。
外婆聽著外公顫抖的講述,也十分吃驚。外婆說,外公看到的無頭人應該是村裡工程隊徐隊長的鬼魂。外公這才知道,在他出差期間,徐隊長在修大壩的時候出了事故去世了。
外婆接著講述了徐隊長出事的經過。那天,徐隊長像往常一樣帶著工人在大壩上幹活,一輛推拉石頭的車不知怎麼就歪倒了,車上的幾塊大石頭順著堤壩滾向正在堤壩下幹活的徐隊長。徐隊長毫無防備,等他察覺的時候,大石頭已經到了眼前,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頭上。一起幹活的人想去救已經來不及了。徐隊長的頭被整個壓扁了,最後只能就這樣下葬,也因此影響了工期。
自從徐隊長死後,就有村民說在大壩上看到沒有頭的徐隊長在徘徊,說是他在找自己的頭。這個傳聞越傳越兇。最後村長無奈,冒著被扣上封建迷信帽子的風險,偷偷請來了道士做了一場法事。道士說徐隊長肉身不全,到陰間不能轉世投胎,得做個頭給他安上才行。徐家的人也沒有反對,找人開了棺,家人用泥土搓了一個頭給安上了,捏得還和徐隊長有幾分相似。一切辦妥後,眾人填了墳,打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無頭的徐隊長,大壩也順利修好了。
時至今日,外公說起那次經歷,還是心有餘悸。那黑暗中的無頭身影彷彿成了他心中一道難以磨滅的陰影,每次回憶起,都會讓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而外婆,也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緊緊握住外公的手,彷彿是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讓他從那久遠的恐懼中稍微解脫出來。
那個年代,雖然已經開始倡導科學,但是在這樣偏遠的小鄉村裡,封建迷信的思想還是有著一定的根基。這樣的故事在村民們的口中代代相傳,添油加醋之後,更是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而對於外公來說,那不僅僅是一個恐怖的經歷,更是他記憶中一段特殊的存在。
在之後的日子裡,外公每次路過那個大壩,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