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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有句俗話:寧可得罪閻伯王,也別招惹泥瓦匠。因為泥瓦匠要是想讓人死,那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據說厲害的泥瓦匠都學過魯班秘書裡的邪術,一旦招惹上他們,可能到了陰曹地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而我的二叔,就親身經歷了這麼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是2005年左右,二叔發家了,便決定把老房子拆了蓋新房。在村子裡,蓋新房可是件大事,大家都喜歡湊個熱鬧。新房蓋好後,二叔搬進新房的那天夜裡,辦了好幾桌酒席。那天二叔的心情格外舒暢,幾桌人熱熱鬧鬧地喝酒聊天,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
當天晚上,二叔和二嬸睡在新房的炕上。半夜時分,二叔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渾身發冷,那冷意越來越強烈,就好像身處寒冬的雪地一般。二叔讓二嬸給他拿床被子,二嬸拿了被子給他蓋上後,二叔還是覺得冷,沒過多久又被凍醒了。他想叫醒二嬸,可是推了好幾下,二嬸都沒有醒來。實在凍得受不了了,二叔只好自己鑽出被窩,想去櫃子裡再拿一床被子。
當他剛站起來準備下炕時,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得目瞪口呆。他看到自己依舊蜷縮在被窩裡,再仔細一看,炕上的那個自己渾身煞白,就像一具屍體。二叔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緊接著,他又發現了更詭異的事情,自己睡著的地方哪裡是什麼炕,分明是一口巨大的棺材。二叔驚恐萬分,渾身顫抖著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上午,二嬸做好了飯,卻遲遲不見二叔起床。二嬸只好進屋去叫他,這才發現二叔渾身冰涼,怎麼叫都叫不醒。二嬸嚇壞了,伸手一摸,還好二叔還有鼻息。這一下,我們一大家子都炸開了鍋,趕緊叫了救護車,把二叔拉到了縣裡的醫院。可是當天下午,醫院就把二叔送了回來,只說讓我們準備後事,具體什麼病也沒檢查出來,只是說人快不行了。
那時我還小,只記得醫院裡迴盪著二嬸悲痛的哭聲。看著病床上的二叔,他就像隨時都會嚥下最後一口氣。當天夜裡,爸媽帶著我和二嬸一起守著二叔,想要送他最後一程。大概10點多的時候,我困了,爸媽就讓我先去睡。我拿著手電筒準備去院裡的茅房,剛到茅房口,就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脆響聲。我急忙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高高的人影走進了二叔家的院子。這個人影比我見過的所有大人都高出將近半個身子。當時我很納悶,院子大門明明插著門栓,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呢?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這個人影已經走到了院子中間。他的穿著很奇怪,是那種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古代白色寬袍,手裡還拎著一條長長的鐵鏈子,鐵鏈耷拉在地上,嘩啦啦直響。我好奇地把手電筒照向他,問道:“喂,你是誰呀?”可是他並沒有理會我,而是徑直走向二叔家的屋子,筆直地站在窗戶外看著屋裡。我察覺到不對,又跑了過去,正好看見了那人的臉,差點把我的魂都嚇丟了。那人臉色煞白,舌頭耷拉在外面,老長了,都快到胸口了,整張臉看上去既猙獰又帶著詭異的笑容。他居高臨下地、陰冷地看著我,我當時就被嚇得渾身發冷,動都動不了了。我嚇壞了,鼓足了勁大聲叫了起來。
爸媽聽到我的驚叫聲,趕緊從屋裡跑了出來,著急地問:“兒子,出什麼事了?”我一邊哭一邊害怕地指向窗戶外那個人的方向,說:“剛才那裡有個人舌頭吐得這麼長,好嚇人呢。”可是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那個恐怖的人竟然不見了。爸媽聽我說完也嚇了一跳,他們對視了一眼,神色凝重。然後我爸趕緊把我抱回了屋。
後來他們說了什麼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我爸出門找了我們村裡一個看事的先生過來。這個先生姓趙,我們這一輩人都喊他趙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趙爺來到二叔家後,坐在炕頭給二叔把了把脈,沉思了一會兒後,一臉凝重地搖頭看向二嬸,問道:“二軍媳婦,你給我說說詳細情況。”二嬸那時候眼睛都哭腫了,一聽這話又急哭了。趙爺安慰道:“二軍媳婦,你先別急,我再看看。”說完,趙爺把二叔的手放回被窩,又站起身來,在屋裡四處打量。
很快,趙爺看著二叔家的炕頭愣住了,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便對二嬸說:“二軍媳婦,快找個捲尺來。”二嬸雖然納悶,但還是趕緊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個捲尺,遞給了趙爺。趙爺接過去後,仔細地量了量炕的兩邊高度和寬度,然後表情嚴肅起來,問二嬸:“這炕是誰給你們盤的炕?”二嬸回答說:“就是鎮上那幾個泥瓦工蓋房的時候順便給盤的。哎,二軍這孩子又跟人耍橫了是不是?蓋房的時候這臥室給弄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