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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間,一直流傳著許多神秘而詭異的說法。其中有一種說法,屍體要是詐屍,那是因為死得有冤情,胸口憋著一口怨氣。這口怨氣若是衝撞了人,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古人才會在死者口中壓上銅錢,到現在,有人去世時也會在死者臉上蓋白布或者黃紙,都是為了防止這口死氣帶來的種種詭異之事。而接下來要講的這個故事,其離奇程度可能真的會超出你的認知。
那是2013年的初秋,齊魯省城郊外的大河裡,撈起了一具女屍。刑警老宋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法醫老陳。他們就在河岸邊對女屍進行了初步的屍檢。死者看起來不到30歲,很明顯已經被拋屍好幾天了,屍體有些浮腫,肚子鼓得厲害,檢查的時候還排出了許多河水。她的面部臃腫得有些走樣,可那雙眼睛卻依舊瞪得老大。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塊腐爛的地方,老陳判斷這應該就是致命傷。這無疑表明死者是被謀殺的,這拋屍案件一下子就變得嚴重起來。
幸運的是,附近有村民認出了這個女人。死者的身份很快就被確認了,她叫李娟,就是旁邊村子裡的人。接到通知後,死者的家屬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李娟的屍體,她的父母和弟弟撲上去就嚎啕大哭起來。而她的丈夫則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李娟的屍體。這都是在這種現場常見的場面。老宋一邊嘆氣,一邊繼續觀察著這幾個家人的反應。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李娟的父親跪伏在屍體旁邊,一邊哭著,一邊抓住屍體的手搖晃。這一搖晃,屍體的腹部突然發出咕嚕一聲,隨後撲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大口混合著淤泥的水,正好噴在了李娟父親的臉上。那是已經腐爛了好幾天的屍體裡的積液,那味道簡直難以形容。與此同時,屍體那鼓起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不過她微微浮腫的眼睛還是瞪著。這一幕讓老宋和法醫老陳都愣了一下。不過老陳覺得體內積液排出屬於正常現象,兩人也就沒有太在意。
檢查完畢後,老宋安慰了家屬並且說明了情況,然後就帶隊清理現場,讓人把屍體帶回局裡做下一步的調查。這案子一出,死者的丈夫自然就被當成嫌疑人重點調查,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這案子就這麼拖了下來。
大概一個星期以後,事情有了轉機。那天,老宋帶著一個重要犯人去縣醫院做檢測。在醫院檢查科大樓的門口,老宋遠遠地就看見了兩個熟人,一個是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趙大夫,另一個就是死者李娟的父親李宗平。因為是手頭上案子的相關人員,出於職業本能,老宋就留意起來。只見李宗平臉色極差,一半臉上像是受了傷,正在向大夫詢問著什麼。老宋沒有過去,就在旁邊看著。等了好幾分鐘,才看到兩個人交談結束。看樣子詢問的結果並不理想,李宗平情緒低落地垂著腦袋往門口走來。離得近了,老宋這才看到這老漢果然是生了病,臉上長了一大片膿瘡,又青又紫的,還向外流著黑水,甚至散發著一絲絲臭味。那臭味,老宋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那種味道實在是難以形容。這讓老宋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他不禁想起了當天現場的那一口水。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李娟的父親看到了自己,可是目光只是往這邊瞟了一下,就又躲開了,裝作完全沒有看見自己一樣從身邊走過。這種稍顯刻意的舉動並沒有逃過老宋的眼睛,不過老宋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一直留意觀察著,直到他出了門。就在這時,剛才的醫生老趙在他身後打了招呼,他們兩個人很熟,就寒暄了幾句。老宋先讓手下人把嫌犯帶進屋,自己則迫不及待地問起了那老漢的情況。
這一問還真讓老宋有些意外。趙大夫是個老中醫,很有本事。他告訴老宋,剛才那個老人臉上的爛瘡像是中了溼氣,這種病他雖然能看出來,但是沒辦法醫治。他之前就接觸過民間的一種說法,屍體之所以詐屍,就是因為死得有冤情,胸口憋著一口怨氣。剛才那老頭臉上的情況根本不是醫學上的瘡,倒像是被屍體的那口怨氣給衝了。聽到這裡,老宋立馬就想起了前幾天在現場的那一口水,他非常不理解這怨氣怎麼會朝著自己的父親噴呢。老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再加上李宗平剛才的表現,他趕忙就追了上去。
老宋把李娟的父親帶回了局裡進行調查審訊。結果誰都沒有想到,李娟竟然是被她的父親失手打死的。原來李家重男輕女,小兒子要結婚了,卻拿不出彩禮錢,就想讓已經嫁人的女兒當伏地魔,拿出10萬塊錢。可是女兒不同意,兩人為此爭吵起來,李宗平一怒之下就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