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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個寧靜又有些封閉的小村,有許多流傳在歲月長河裡的故事,有些故事被時光的塵埃漸漸掩埋,而有些卻像頑石一樣,始終沉甸甸地壓在村人的心頭,就比如李宗平師傅的這件事。
李宗平,那可是我們村遠近聞名的木匠師傅,他的手藝堪稱一絕。他手下帶著幾個徒弟,那些徒弟都把他當作是手藝和為人的楷模,跟著他走南闖北地做活。在這個小村,木匠的活計不少,哪家蓋房、做傢俱,都得仰仗他們這些手藝人。
那是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村裡出了名的街溜子吳老六要蓋房子。吳老六這人,在村裡是個欺行霸市的主兒,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他找上老李的時候,老李心裡就有些擔憂,並沒有馬上應承下來。吳老六見狀,那嘴就像抹了蜜一樣,把話說得天花亂墜,還拍著胸脯子保證,這活肯定不會讓老李師徒吃虧。老李想著,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再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於是就接下了這個活。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灑在村子的小道上,老李就帶著徒弟們來到了吳老六家。徒弟們都是些幹活麻溜的小夥子,大家齊心協力,沒幾天的功夫,那房子的牆就壘到半人多高了。活幹得很順利,可這幾天下來,老李的徒弟們心裡卻都憋著一股悶氣。
在這一帶,蓋房子對於主家來說,那可是一件大事。按照習俗,主家都會好酒好菜招待幫忙蓋房的人,哪怕是家境差一些的,菸酒最起碼也得管夠。可吳老六倒好,這幾天大家別說抽菸喝酒了,就連吃的飯看起來都像是別人吃剩下的殘羹剩飯。徒弟們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每天干著重活,卻吃著這樣的飯,心裡的委屈和不滿就像氣球一樣越吹越大。
老李是個老江湖,他也看出了徒弟們的不爽。他只能儘量安撫大家,讓大家別太挑剔吃喝,畢竟工錢給得還挺高的。老李心裡想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徒弟們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接下來的幾天,大家明顯幹勁沒有那麼足了,這房子蓋得也不像剛開始那麼順利。
老李心裡明白,這樣下去可不行。於是他決定在明天上樑的時候跟吳老六好好說說。上樑,在蓋房的過程中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有著許多的風俗講究。老李心想,藉著這個機會跟吳老六說說改善伙食的事,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第二天,上樑的日子到了。老李找到吳老六,客客氣氣地把本地蓋房時上樑要吃好糧的風俗說了一下。可老李怎麼也沒想到,他的話剛一出口,吳老六的臉就耷拉了下來,就像烏雲遮住了太陽一樣。徒弟們在一旁看到師傅吃癟,心裡的那股子悶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他們圍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語地把這幾天的委屈都撒在了吳老六身上。
吳老六是什麼人啊?他在村裡橫行霸道慣了,哪能受得了這個氣。只見他二話不說,掏出大哥大就打起了電話。沒過一會兒,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畫著文龍畫風的小混混就拿著傢伙什進了村。這些小混混就像一群惡狼一樣,衝進人群,二話不說就給了老李一棒槌。這一棒槌下去,老李當場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從頭上流了下來。
徒弟們一看情況不妙,顧不上和吳老六理論,趕緊架著受傷的老李就離開了。吳老六站在原地,那副囂張的嘴臉還在後面破口大罵,嘴裡吐出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老李被徒弟們帶到了村裡的診所,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大家心裡雖然都憋著氣,可一想到這活還沒幹完,要是吳老六真的不給工錢,那這幾天可就白乾了。於是,大家又回到了吳老六家繼續上樑。
老李雖然頭上受了傷,但他心裡憋著一口氣。他堅持要親自去對縫,他告訴徒弟們,這活必須他自己來。徒弟們知道師傅心裡的委屈,也都沒有阻攔。又過了兩天,房子封了頂,掛上了瓦,一座氣派的大瓦房就這樣蓋好了。
吳老六歡歡喜喜地搬進了新房,可沒想到,才住了一個月的新房,厄運就降臨到了他家。吳老六他娘,平時身體看起來挺硬朗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沒了。這事兒在村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村民們都很納悶,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可這還只是個開始,自從吳老六住進新房,煩心事就像潮水一樣一件接著一件湧來。又過了幾天,吳老六去市裡辦事。也許是因為家裡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馬路中間,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根本來不及剎車,直接就從他身上壓了過去。吳老六當場就斷了氣,這一下,吳家可就成了絕戶了,那座剛蓋好不久的房子也就空閒了下來。
後來,有一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