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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都是這麼一點點磨出來的。
真可謂是人品雖差,戲品可嘉。
嶽森南和榮琇的第一場戲講述的是岑秋白赴宴醉酒後得了風寒,咳嗦不停,韓露生親自下廚給嶽森南燉川貝雪梨,並勸說岑秋白少赴筵席的事兒。
古色古香的內室,榮琇蘭花指微翹,輕捧著青花白瓷的蓋碗,一勺一勺的舀了川貝雪梨遞到岑秋白的面前,口中抱怨道:“那些個酒肉爛腸胡吃海塞的宴會有什麼好去的。師哥你這麼貪杯,當心倒了嗓子再唱不了戲。”
臺詞雖然簡單,可是鏡頭前的榮琇卻硬生生的憑藉這些簡單的動作臺詞,演出了韓露生的千嬌百媚,對師兄的依賴,對唱戲的執著。一舉一動渾然天成,雖然滿是脂粉氣,卻無一絲矯揉造作。
半靠在床榻上的嶽森南伸手接過蓋碗,將梨水一飲而盡,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是有正事兒要辦。”
“那也少喝酒,萬一倒了嗓子……”
“倒了嗓子又能怎麼樣?”岑秋白低著頭,半邊臉都埋在日光的陰影裡,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喃喃說道:“山河破碎,民生凋零。光是唱戲,能有什麼用!”
韓露生沒聽明白師兄的意思,剛要再問,岑秋白卻已經察覺出失言,話鋒一轉,笑道:“打秋了,明兒我帶你去香山看楓葉吧。那楓葉都紅了,漫山遍野的,可好看了。”
韓露生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話題就被岔過去了。
方愷之喊了聲過,扭頭看了眼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陸衡,繼續拍下一場。
之後兩天,都沒有陸衡的戲。可是陸衡卻仍舊跟著劇組滿片場的跑,天天觀摩別人的戲。
受自己思維定式的侷限,陸衡一直以為自己的表演方式應該靠近榮琇,以方便風格的統一。可他按照自己的理解拍了兩天,還是沒能得到方愷之的認可。
陸衡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天天抱著自己的劇本和人物小傳琢磨,還趁著大家沒有戲的時候蹭上去求教。這些演技精湛的老戲骨和演員們確實指點了陸衡不少東西,但是最關鍵的部分,沒有人肯點破。因為他們都知道方導的意思,想磨練陸衡自己的領悟能力。
拍戲就ng,想又想不通,時間長了,連劇組裡的燈光道具師們都有些不耐煩——誰受得了天天白玩無用功呢?
陸衡在第一場戲時給大家留下的驚豔情緒也早被這一次次的ng給耗沒了。許多人當著陸衡的面兒不好說什麼,背地裡都在傳方導選錯了人。畢竟演技這種東西,純屬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許多人看不懂誰的演技好不好,就知道導演讓ng了,那肯定是演員沒演好。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暗搓搓的覺得方愷之在故意刁難人。
不管大家怎麼想,因為陸衡的緣故,劇組的拍攝進度慢慢落下來了,是不爭的事實。
這下子可把陸衡給憋壞了。得虧他不是真正的十四歲男孩兒,要不然能不能承受這種高壓強度,還指不定呢。
不過陸衡咬牙堅持且不斷增益的演技還是看在有心人的眼中。
而在不斷的憋屈中,陸衡也琢磨出一點味道出來。
他飾演的小韓露生,雖然是男二號的小時候,但是同真正的男二號還有不同的地方。
榮琇飾演的男二號一出場,風格基本上已經定型了。就是千嬌百媚風華絕代情深不壽一往而深的韓老闆。
可是小韓露生不是。
小韓露生出身貧寒,卻因長得好受父母的疼愛。父母雙亡後,不想養活拖油瓶的兄嫂要把小韓露生賣到相公堂子,半路上被男主岑秋白救下,岑父看中了小韓露生的身段嗓子,把人買進戲班,調、教小韓露生唱青衣花旦。
從小韓露生到初次登臺一鳴驚人的韓老闆,這當中應該有一個遞進的過程。
作為一個男孩兒,因為長得好要被兄嫂賣到相公堂子,就算被師兄救了,也只能被買下來進戲班子唱戲。再也回不到父母在的時候了。
在那個年代,娼、戲都屬下九流的行當。是被人瞧不起的。何況是讓韓露生一個男人粉墨登場去演花旦?
小韓露生心裡憋屈嗎?
肯定憋屈啊!
就跟陸衡在劇組裡,明明努力演戲,卻始終過不了的憋屈一樣。
兩個人心裡都有一盆火,悶得火燒火燎的,憋著撒不出來。
所以小韓露生硬生生熬著,為了師哥,為了活下去,為了師傅的期望,為了雲吉班,把自己熬成了角兒。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