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梗

CH.4道歉 (第2/3頁)

p;激起魚咬鉤前的漣漪震盪。

&esp;&esp;林歇夏胸腔裡的心臟咚咚、咚咚跳個不停，生理的反應無法抑制，她瞬間捏緊筆身，往後扯開大段距離：“謝、謝謝。”

&esp;&esp;鬱弛半條腿邁出了座位，哪怕是往她的方向傾的姿勢，也還是因她的反應隔得老遠，無奈地笑了一下：“沒事。”

&esp;&esp;先前的話題彷彿要就此打住，但明顯，鬱弛不想就這樣結束：“我說的幫我是指，明明我做了過分的事，你為什麼還在老師面前幫我說話？”

&esp;&esp;昨天老師帶著保衛處的人趕來解救了他們，林歇夏聽到動靜就從他身邊逃開，沒讓任何人發現不對勁，鬱弛本以為，她絕對會“告發”自己，他也打算認了。

&esp;&esp;但她沒有，反而說了他在遭受校園霸凌，班主任對此很重視，當即上報了教導處，那幾個人的處分都要下來了。

&esp;&esp;全程，林歇夏沒和他有過一個眼神交匯、也沒和他說一句話，只有通紅的耳尖暴露了她的不安。

&esp;&esp;“啊…就是……”現在，被問到的人和昨天一樣紅了耳朵，慌張別過臉，聲音低低的，“就是覺得應該要幫你。”

&esp;&esp;鬱弛聚精會神地盯著她：“那為什麼不順便告發我？我不也很過分嗎？”

&esp;&esp;“沒有啦。”林歇夏的聲音清軟，似乎是難為情，整個人都側過去背對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怕黑，害怕之下那樣…也、也情有可原，不用放在心上。”

&esp;&esp;居然還為他找好了理由。

&esp;&esp;鬱弛的心在可恥地跳動，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身體憑藉本能朝她靠近，想要將她劃入自己的領地。

&esp;&esp;“是啊，那裡真的太黑了，我很害怕，你身上很暖和…很香，感覺很安心，所以我才沒控制住自己。”

&esp;&esp;那股豆子香很淡，反而是酒精的味道濃烈。

&esp;&esp;林歇夏要被淹醉了，分神想著他一直都是用酒精給身上的穿孔消毒的嗎？味道這麼明顯，看來鬱弛真的很愛乾淨…不過他看上去確實是這樣的人，乾淨漂亮……

&esp;&esp;鬱弛的聲音近在耳畔：“不要討厭我啊，班長。”

&esp;&esp;就在她耳畔。

&esp;&esp;林歇夏猛地轉頭，錯愕對上鬱弛含笑的眼睛，這才注意到他將椅子搬到她旁邊坐著，單手撐在頜邊，將她控制在狹小的座位內。

&esp;&esp;呼吸近在咫尺。

&esp;&esp;她抄起桌上的語文課本擋住臉，滿眼緊張：“我沒、沒討厭你，你你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esp;&esp;“哪裡近了？”這下輪到鬱弛疑惑，“只是正常的社交距離。”

&esp;&esp;他們現在的距離，就和關係親密為了說小話而把凳子搬到一起挨著坐得同學沒什麼區別，正常到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esp;&esp;是她心裡有鬼。

&esp;&esp;林歇夏又往牆邊挪，直到手臂都撞上去，避無可避了：“就是近，快早讀了，你回自己位子上去。”

&esp;&esp;“好吧。”鬱弛的表情遺憾，“你不討厭我就好。”

&esp;&esp;他為什麼這麼糾結這個問題？

&esp;&esp;林歇夏用書擋著臉，又重複：“真的不討厭你。”

&esp;&esp;“噢。”鬱弛百無聊賴地點了下頭，將撐在頰邊的手放下了，轉而握住椅背，準備回到自己的領地。

&esp;&esp;林歇夏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轉動，很容易就看見他腕骨上的一團烏青。

&esp;&esp;“這是怎麼回事？是因為昨天那些人嗎？”

&esp;&esp;鬱弛順著看過去，無所謂地轉腕：“好像是吧。”

&esp;&esp;“你怎麼不塗藥？”

&esp;&esp;“塗藥？”鬱弛的表情霎時茫然，“自然就會好啊。”

&esp;&esp;林歇夏抿唇，眼神頓時不高興。

&esp;&esp;像一隻鼓起來的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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