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梗

CH.8欺騙 (第3/3頁)

，我不能答應你……”

&esp;&esp;她給他們關係的定位還是“朋友”。

&esp;&esp;怎麼說呢，就，挺不爽的。

&esp;&esp;林歇夏完全關注不了他在想什麼，已經越挪越遠，聲音也像是飄到他那兒的：“你別再逗我了，我、我們都回家吧，那個，明天再見，鬱弛。”

&esp;&esp;說完又頭也不回地跑了。

&esp;&esp;把她嚇到了啊。

&esp;&esp;鬱弛注視她暈乎乎跑遠的背影，在原地站了會兒，嘆口氣，也向另一邊去了。

&esp;&esp;他回家的路上會經過原來打工的紋身穿孔店，不過現在不需要他進去了，街邊很冷清，所以才顯得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那麼顯眼。

&esp;&esp;他的前老闆，張淮臣，還有那天晚上那個女人。

&esp;&esp;張淮臣沒有穿店裡的工作服，身上是私服，便宜的襯衫和牛仔褲，把一身的肌肉線條都裹得明顯，騷得沒邊的樣子，鬱弛曾對此嗤之以鼻，他笑著說小孩子不懂，她就喜歡他這麼穿。

&esp;&esp;“她”正背對著鬱弛，長卷發披肩，拽著張淮臣的衣袖，看上去很激動地說著什麼，像是在吵架。

&esp;&esp;鬱弛沒打算過去打擾，在一公路之隔的牆角站定，擺出看戲的姿態，又從口袋裡摸了跟煙出來，點著了。

&esp;&esp;那邊的爭吵越來越激烈，爭吵的內容聽不清，女人一直很激動，但男人面色平靜，還有些無奈，摸摸她的頭髮，又阻止她靠近想親自己的舉動。

&esp;&esp;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女人崩潰般把腦袋埋在他的身前，肩膀一聳一聳，哭了。

&esp;&esp;爭吵的聲音換成嗚嗚咽咽的哭泣，張淮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幾分動容，依舊垂著眼，拍拍她的背，然後注意到什麼，抬頭，越過冷清的公路，和神色淡淡抽著煙的人對視。

&esp;&esp;鬱弛笑了一下，把煙掐滅丟了。

&esp;&esp;另一邊，不知從哪兒招呼過來的計程車已經停穩，女人被塞進車裡，還在激烈掙扎，張淮臣強硬地將門合上，無奈地彎腰，對她說了句什麼。

&esp;&esp;看口型，應該是“回去吧”。

&esp;&esp;下一秒，計程車揚長離開。

&esp;&esp;“看什麼呢，小兔崽子。”

&esp;&esp;鬱弛剛走到他旁邊就聽見這麼一句，面色淡然：“看戲啊，你欠她錢不還又被打了？”

&esp;&esp;他臉上那鮮紅的巴掌印可真是太明顯了。

&esp;&esp;張淮臣無所謂地笑，摸了根菸出來叼著：“那可不是，她是來找我複合的，哥哥我魅力大吧？”

&esp;&esp;他伸手掂了掂，鬱弛掏出打火機丟過去：“那你怎麼不答應？”

&esp;&esp;咔擦一聲，火星亮在指尖。

&esp;&esp;“算了。”張淮臣吐了口煙出去，神遊天外，“不想再這麼糾纏不清下去了，反正沒結果。”

&esp;&esp;“怎麼沒結果？”

&esp;&esp;不多時，有人輕嗤一聲，鬱弛轉頭，看見他挽起一邊的袖子，蟲豸一樣的、醜陋斑駁的、宛如枯樹般的燒傷疤痕遍佈其上。

&esp;&esp;“如果真能有結果，我這隻手也不會就這麼廢了。”

&esp;&esp;涼風習習，沒人再說話。

&esp;&esp;一根菸燃到中段，張淮臣望著暗下來的天出了會兒神，扭頭時已經又帶回漫不經心的笑：“行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還有錢用不？”

&esp;&esp;火星在他指尖明明滅滅，鬱弛看著，莫名想起來剛才見到過的，那條金手鍊在太陽下耀眼的光。

&esp;&esp;分明是兩個完全打不著關係的東西。

&esp;&esp;所以他回答：“快有了。”

&esp;&esp;張淮臣不明所以：“什麼叫快有了？”

&esp;&esp;“不知道啊。”鬱弛抄起手，轉身往家的方向走，聲音碎在夜風裡，“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有錢掉在我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