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梗

CH.15約定 (第3/4頁)

的縮寫，退不掉的。”

&esp;&esp;“但是我真的不能要。”林歇夏急了，“你給我這個幹什麼啊，你明明才是……”

&esp;&esp;“明明我很窮，對吧？”

&esp;&esp;這句話他自己說沒什麼，別人說就是不禮貌了，林歇夏抿唇不吭聲。

&esp;&esp;鬱弛慢慢捏動她的腕骨：“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缺錢，我不停地打工只是因為……想快點攢到十八萬。”

&esp;&esp;這個數字挺具體的，林歇夏疑惑：“為什麼啊。”

&esp;&esp;鬱弛慢慢說：“因為當初我奶奶生病，就是缺這筆錢救命。”

&esp;&esp;他的語氣平靜無波，沒有傷感，也沒有後悔，彷彿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卻像一把重錘，狠狠敲在了林歇夏的心上。

&esp;&esp;“你……”

&esp;&esp;“她怕我擔心，怕我到處去借錢，沒把這件事告訴我，和醫生一起瞞著我，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救不回來了。”

&esp;&esp;肩膀處鬱弛的聲音越來越低，原本握住她腕骨的手也改為和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也覆過來，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樣緊緊扣著她。

&esp;&esp;“所以要是我有這筆錢，她就不會選擇這麼做了，我一直都很想快點賺到，因為我害怕再遇到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無能為力。”

&esp;&esp;林歇夏呼吸顫抖，覺得喉嚨好哽：“鬱弛……”

&esp;&esp;他突然輕輕笑了下：“你別哭啊。”

&esp;&esp;林歇夏癟癟嘴：“我沒有要哭，我只是覺得難過，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esp;&esp;鬱弛微微搖了頭：“不是，你沒誤會我，是我該和你說對不起，我靠近你的動機確實不純，現在說出來也只是想再為自己辯解幾句，因為我……”

&esp;&esp;他的聲音低下去，扣住她指節的手越來越緊。

&esp;&esp;“我是真的喜歡你。”

&esp;&esp;林歇夏的心突突地跳，在這安靜的、只有他們兩人的休息室，心跳幾乎要快過以往任何一次：“我、我也……”

&esp;&esp;“你別說。”

&esp;&esp;差點就脫口而出的話被這麼打斷，林歇夏一呆：“為什麼？”

&esp;&esp;鬱弛埋在她肩膀邊的臉越來越熱，仔細看去，耳根已經滾紅，聲音低得過分。

&esp;&esp;“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esp;&esp;林歇夏愣了愣，以為他想錯了，解釋：“不是的，我是要說……”

&esp;&esp;“我知道。”鬱弛深吸了一口氣，“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esp;&esp;林歇夏這下是真的徹底傻了：“為什麼呀，你不是喜歡我嗎？”

&esp;&esp;“嗯。”鬱弛承認，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我配不上你啊。”

&esp;&esp;林歇夏暈了：“什麼配得上配不上啊。”

&esp;&esp;果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識人間疾苦。

&esp;&esp;“你從來都沒有認真思考過我們之間的差距嗎？”鬱弛鬆開了桎梏她的力道，冷靜問，“雖然現在我們可以平等地對話，但只是因為都是學生而已，馬上高考結束，抽離開這個身份，我和你，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esp;&esp;林歇夏反握緊他的手，仍舊茫然：“什麼……天差地別啊，我沒有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差距呀。”

&esp;&esp;鬱弛盯著自己被她扣住的手：“有差距的，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富裕的家庭、疼愛你的父母、不需要擔憂的未來，可我什麼都沒有，你覺得你父母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嗎？你覺得我們能從這段不平等的關係裡得到結果嗎？還是你能確定，如果我們之間的差距無法填滿，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esp;&esp;林歇夏愣愣聽完。

&esp;&esp;她真的從來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在她的認知裡，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麼要牽扯到那麼多家庭啊父母啊未來啊，可是鬱弛好像很重視這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