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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印舒神色冷沉,“那也不是坐等亡國的藉口!”
&esp;&esp;符鴻雪輕嘆一聲,“或許皇上另有謀劃呢?”
&esp;&esp;印舒說:“謀劃?符先生倒是說說,亡國還能有什麼謀劃?”
&esp;&esp;符鴻雪反問:“在你心裡,皇上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esp;&esp;印舒一頓,“……是禍國之主。”
&esp;&esp;符鴻雪輕笑一聲,“印舒先生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的心嗎?”
&esp;&esp;“你分明還當他是舊主。”
&esp;&esp;印舒:“……”
&esp;&esp;符鴻雪仰頭看著天空飄落的細雪,“大淵江山風雨飄搖,或許皇上的做法有些偏激,但目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esp;&esp;印舒問:“最好的解決方法?”
&esp;&esp;符鴻雪說:“涼州黨把持朝綱,即使皇上凱旋,遊望之也不一定願意上交權柄。更何況,各地藩王虎視眈眈,這天下並不太平。不如順勢而為,縱容遊望之和藩王,平衡局面……”他隨手摺了一根枯枝,在雪地上畫出分裂的大淵輿圖,“讓他們互相牽制,畢竟坐山觀虎鬥,總好過以身入局,淪為眾矢之的。”
&esp;&esp;謝若玄不暴露身份還好,一旦暴露身份,就是那些野心家的首要目標。
&esp;&esp;畢竟謝若玄名震天下,他在位一天,其他人便無上位的可能。
&esp;&esp;這讓籌謀數年的野心家們如何能接受?
&esp;&esp;他們籌謀數年,眼看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高舉反旗了,結果空降一個謝若玄,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簡直毀人理想,摧人心志,不共戴天。
&esp;&esp;此次刺殺便是如此。
&esp;&esp;召王和恭王按耐不住,趁這個機會對謝若玄動手。
&esp;&esp;他們對時局的把握能力是有的,也果斷一搏。奈何對手是謝若玄,他們還是棋差一著,輸了。不然他年史書列紀,就是謝若玄葬身銅壺關外,召王或恭王登基。
&esp;&esp;既然暗流已經開始湧動,不如佯裝無事發生,維持眼前最後的平靜。
&esp;&esp;這個時候急流勇退,暫避鋒芒,即使發生亂局,也是藩王與涼州黨之間的鬥爭,謝若玄可穩坐釣魚臺,保全自身。必要的時候,因勢利導,把那些藩王和涼州黨都殺了,收拾殘局。
&esp;&esp;“天下棋局,縱橫之道,”符鴻雪將輿圖圈起來,“兩方廝殺,只會兩敗俱傷,這個時候便需要真正的明主出來主持大局了。”
&esp;&esp;印舒看著地上筆勢凌厲的雪痕,久久沉默不語。
&esp;&esp;“難道你們的‘道’,就是起兵戈,興戰事,獻祭萬民,以暴政,強壓天下?”
&esp;&esp;符鴻雪說:“非也,即使我們不主動起兵戈,這天下也仍然會亂。”
&esp;&esp;“仁義道德救不了國勢將頹,改變不了餓殍遍地的事實,唯有徹底毀滅,方有一線生機。哪怕被當世所譏,遺臭萬年,符某也在所不惜。”
&esp;&esp;印舒說:“既然如此,你當年又為何辭官隱退?”
&esp;&esp;符鴻雪笑了笑,“明哲保身,以待天時。”
&esp;&esp;“符某的道,就是為君分憂,全一世君臣之誼。”
&esp;&esp;印舒嘆了一聲,“你我終究道不同,不相為謀。印某隻願止戈興仁,天下安寧。”
&esp;&esp;……
&esp;&esp;燒滿炭火的屋內,謝若玄坐在案後,看著京城送來的奏摺,半晌,沒翻動一頁。
&esp;&esp;慕容翊行禮進來,他說:“臣聽聞印舒先生離開了銅壺關,臣雖不知您與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臣認為,君為臣綱,臣應為君盡心竭力,君臣和睦,才能社稷安穩。”
&esp;&esp;謝若玄目光從奏摺上移到他臉上,“你支援朕?”
&esp;&esp;慕容翊單膝跪地,不卑不亢道:“明君臨世,收復失地,臣願意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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