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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顏色從倒在客廳不遠處的一具巨大蟲屍體內開始蔓延,將整個客廳都染成了紅色。

周圍散落著許多小型的,已經死去的蟲屍,一本搖搖欲墜的高一歷史課本歪歪斜斜地掛在沙發邊緣,下一秒墜落在地板上的那層血水裡,漸漸被染透。

就像柏真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回去的這個家家。

江傳安和杜流都沒有說話,兩個成年人只是站在少年身後,彷彿是他永恆的後盾。

柏真看著面前的一片血色,瞳仁微微閃爍,他試探性地踏入門檻,地板上已經被完全覆蓋了一層血水,不知道究竟屬於那些倒在血水裡的蟲子,還是不見蹤影的哥哥許願。

“哥哥……?”

柏真試探性地又向前走了兩步,完全沒有意識到平時寶貴的要命的白色運動鞋已經被紅色浸透。

“哥哥?你在哪裡?”

他跌跌撞撞但是終究是站著衝進家裡的每個房間,可是每個房間裡的景色如今都大同小異——像是下水道壞了溢位一般滯留在地板表層的血水,隨著血水漂流的蟲屍,以及再也找不到熟悉痕跡的,陪伴他十幾年的屋內陳設。

“哥哥?!”

在尋找哥哥的時候,柏真猛然與擺放在臥室的一雙眼睛對視,他急匆匆地衝了兩步跑到那雙眼睛的面前,恍惚了片刻,才意識到那雙熟悉的眼睛只是臥室書桌上一幅擺了好幾年的全家福中的哥哥。

在那張被自己莊重地擺放在書桌最明顯位置的照片裡,哥哥搭著自己的肩膀,父母親暱地挽著彼此手臂,他們站在一片青綠的草地上,背後是熱鬧的人群和藍藍的天,好像在藍天與人群的襯托下,他們可以和彼此一起永永遠遠地這樣快樂下去。

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柏真記得那片草地,那是實驗中學裡的草坪,那張照片拍攝的時間是高一校運動會時,校運會的最後一天正好趕上他的生日,那是他的家人們刻意偷偷申請入校,在草地上以奔跑的運動員為背景,和他一起過完他的16歲生日時留下的影像。

柏真還記得自己那時在吹滅生日蛋糕蠟燭時高喊著許下的願望:他希望他可以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永遠在一一起。

照片中的他們也如同定格在了那一刻一樣,永遠幸福著。

也許自己在那天不該把願望喊出聲的,畢竟許生日願望的時候喊出聲就不靈了。

柏真將那張照片抽出,他深吸一口氣忍回眼眶裡的眼淚,將照片莊重地放到了睡衣胸口前最深的口袋裡。

這裡沒有哥哥的屍體,如果像江先生所說的那樣,他們已經進入了地下城中……地下城中的一切都不尋常理,那麼哥哥說不定找到了辦法,在救下他之後也及時逃了出去。

所以這裡才會只有那些爸爸媽媽變成的蟲子的屍體。

“情況怎麼樣?”

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垂頭喪氣的學生,杜流眉頭緊皺,條件反射就拿出了老師的語氣,被江傳安在身後打了一巴掌後,才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在後幾個字柔和下來。

“我的哥哥不在這裡。”

柏真的狀態比他們想象的要正常的多,少年已經學會了在這個朝不保夕的世界裡找到穩定情緒維持自己理性的方法,他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將自己的猜測一一告知兩位地下城方面的前輩。

“看來要繼續深入地下城了啊。”

房間裡的狼藉不需進入就能猜到這裡大致發生過什麼。杜流閉上眼睛,他從倚靠著的門框上離開,一手拉過自家學生,一手扯著江傳安的後領,非常不平等地帶著兩個人儘快離開了這個容易讓柏真崩潰的絕望之地。

江傳安扯了扯嘴角,明明就是關心學生,願意為了尋找柏真的哥哥許願深入危險的a級地下城,非要裝出一副冷酷嚴肅的樣子。

他懶得拆穿也就在學生面前有威望的杜流,轉過身,向低著頭略顯不知所措的柏真解釋了一句:“我已經聯絡了江平和秦箏,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在這之前,獵人司本來就有必要對地下城進行救援搜尋,以防止有其他被牽扯進來的人員陷入危險。”

“謝謝…江先生。”

柏真本來因為擔憂自己給別人添麻煩而黯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聽出了江傳安的安慰之情,感激地點了點頭。

“呵,那是獵人司的偽善習慣,又不是我的。”

杜流走在最前面,無視了江傳安瘋狂戳他後背的手,破壞氣氛地冷哼一聲。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傲嬌多久,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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