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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少佐出來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自己把據點都丟了，本來以為會迎來長官的一頓臭罵。
甚至都已經有了挨巴掌的心理準備，只求輕點別把他打成豬頭。
然而……哎，長官竟然很和藹，還誇獎了他。
認為他的小心謹慎是非常必要的，是導致他沒有落入八路圈套的原因。
有種意外之喜的感腳。
更大的驚喜是他不用守據點了，將被調往沿城縣，擔任情報科科長。
協助新一任指揮官維護治安，並組建一個由支那人為主體的偵緝隊。
打探周圍八路的情況，並伺機報復回去。
松本少佐覺得資訊量實在太大了，他得好好想一想，最好找個人給他參謀參謀。
在軍隊中，松本曾經是有那麼些朋友同學，但自從他受傷頹廢以後，也就沒有臉去攀高枝。
漸漸的就疏於來往了。
“對了，找高島君。”
高島中尉也被叫過來問話，也是在詢問那一場戰鬥的經過。
問話的人，好像是第一軍司令部的。來頭幾乎不比他們旅團長閣下小。
一番聯絡後。
傍晚，一家日式酒館。
幾碟子下酒菜，一壺清酒。松本少佐和高島中尉相對而坐。
少佐一肚子話想說，剛一見面便把今天，在旅團長面前發生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
說到長谷川那個倒黴的傢伙捱了一頓打，還被髮配到南洋。
松本少佐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就當把在長谷川手底下受氣報仇了。
說到自己的新職位，情報科科長，松本少佐眉飛色舞，小人得意。
升官發財死老婆，三樣佔了兩樣，等到一上任，就佔全了。
他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松本少佐心想：八路軍打過來也不全是壞事兒，他不就因禍得福了。
高島中尉一直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附和一二。
待松本少佐講完後，他才開口：“松本君，恭喜。你的情報科大多時候在城內活動，不用外出作戰。
除非八路敢攻擊縣城……那倒不可能了。你以後是十分安全的了。”
松本少佐在淞滬會戰中，身負重傷差點沒救過來，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自古艱難唯一死。
越是接近死亡的人，越害怕死亡。
松本在醉酒以後，就曾多次說過，他也不求什麼前途了，就想調個安全的地方，過幾年好日子。
現在看來，是實現了。
松本少佐仰起脖子一口乾掉了清酒，“哈，是的，土八路即便再怎麼狂妄自大，也不敢進攻縣城的。
往後的日子，我能睡個安穩覺了。”
日軍有支援體系，炮樓遭到進攻會有據點支援，像前兩日的，甚至會出動縣城裡的兵馬。
而如果縣城遭到進攻，敵人勢大，那麼周圍幾個縣城都會出動兵力支援。
更甚者，會把野戰聯隊派出來。
攻打一個縣城，八路軍最起碼，要動用比縣城兵力多十倍的人，來阻擊周圍的援軍。
如果拿不下縣城，還會遭到反包圍。那將是得不償失的。
二人都不認為八路軍會有這樣的膽子。
兩杯清酒下肚，松本少佐說起了組建偵緝隊的事情，高島中尉給提了不少建議。
比如說，招募縣城的地痞流氓，讓這些人充當皇軍的打手。
他們耳目靈敏，對街面上發生的事情往往是最先知道的。
有那十惡不赦的，欺男霸女強買強賣，乾的缺德事兒多了。
八路根本容不下他們，只能跟著皇軍一條道走到黑。
還比如說，讓這些人攀扯城裡的富戶，指認他們的親屬通八路。
皇軍出來做好人，撈錢嘛，不寒磣。
倆人臭味相投，一肚子壞水，怪不得能成知己好友。
松本少佐得了不少啟發，便邀請說：“高島君，不如你來偵緝隊跟我幹吧。咱倆雙劍合璧相互配合，一定能掙大錢。”
掙錢是主要的，收集八路情報是次要的。旅團長的話，松本已經忘了五成了。
他已經死過一次為天皇獻身了，剩下的日子自然要為自己多加考慮。
高島中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松本君，你知道我今天見了什麼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