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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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外門,桃酥便不用繼續下山在雜役院做活,她的住處,由趙師兄安排,被分在山腰處男弟子們練功房對面的女宿。
身份的變動,讓住所與資源也提升了不少,雜役院的弟子睡大通鋪,十幾二十人一間房。
哪怕是女宿,也會遇到不愛乾淨的,弄的宿舍一股汗液與腳臭的酸味。
但如今是外門弟子的她,便可自己擁有自己的房間,設施俱全,該有的都有,洗澡也不用跑到老遠去打水在大澡堂和其餘女人光著身子面面相覷。
私人空間,便是外門弟子該有的權利。
自今日起,她便可名正言順的與其餘弟子一同修行,正式踏上那條名為“修仙”的道路。
桃酥坐在房間內光禿禿的床板上,百感交集。
自打十五歲上山,她就一直勞苦,當著寄生蟲哥哥的血袋,放棄了一切,浪費了時間。
只想著能讓哥哥有朝一日也能有出息,能實現全村人的願望。
只可惜那人的的確確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廢物。
那麼全村人的希望還有父母的期盼,難道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她不準備為這些人而活。
她現在有能力追求更高的道路,成仙,就是這條道路的終極目標。
一切親情、友情、愛情,都是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拖油瓶。
她在兄長的背叛中,親情早就消弭,與雜役院中姐妹的友情,如今回頭看時也覺無趣。
並沒有多重要。
至於愛情,她雖沒有感受過,但想來,也並不會讓自己心動和改變多少。
她發覺,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時,才會安心。
如果這時候過來一個男人,很合自己口味,俊美無比,強大萬分,對自己示愛,表達渴求。
或許她也會如其餘女子一樣,沉溺在所謂“愛河”的虛榮中,但終究,這短暫的“愛”並不可能陪伴自己一生。
她能看開。
人都會生老病死,人都會改變,追求虛無縹緲看不到摸不著的感情,只會讓自己走上一條遲早會痛苦的不歸路。
難道那愛著自己的男人永遠都不會變心?難道那個愛著自己的男人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不會放棄自己獨活?
誰說的準?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能夠因為甜言蜜語便會陪伴他人一生的女子,她也不是話本故事中因為愛就可以捨棄前途的蠢貨。
她也不見得自己就會一生只忠心一人,不見得自己就是個良家女子。
或許在這條成仙路上,自己也會墮落風塵,沉溺在肉慾、權欲中呢。
所以她看得開,她明白,從自己動手殺死兄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不能信任任何人,只能信任她自己。
或許有人會說,你就不怕孤獨嗎?你這樣對得起父母嗎?
桃酥淡笑,難道連孤獨都承受不住的人,能成為這天下獨一無二的仙嗎?
能夠站在山頂的人才是仙,但山頂只有那麼小,只站的下一個人,仙人必定是孤獨的。
至於父母,他們有自己的日子可以過,而自己就是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思念通達。
丹田處的水靈根微微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主人的思想,悄悄表達喜悅。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無法捨棄人性,便不可能脫離“人”,也當不了“仙”。
……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桃酥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不知從何時起居然已經睡著了。
或許是這幾日都沒有進食,只喝下一瓶丹液的緣故,現在精神恢復,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空虛與飢餓。
她走出屋外,趙師兄正抱著一床棉被與褥子等候多時:“師妹,你昨夜剛受驚,這家用品我便先幫你領來。山腰不比山下,這裡要寒冷的多,小心著涼。”
“多謝趙兄。”
桃酥接過,隨即問道:“我兄長的屍體……”
“不必擔心,已經埋在了墓林,只是我有一事要問。”
趙師兄將一個皮包拿在手中,裡面已經空空如也:“這皮包裡儲存著桃道友的指頭,是你放進去的?”
“嗯。”桃酥點點頭,面色有一絲悲傷:“哥哥受了不少折磨,徐陽幾人逼著我砍掉了他的指頭。我怕哥哥不能入土為安,便偷偷將這些先儲存起來……”
“唉,真是太過分了,這等蟲豸鬧得我們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