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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九河村傳了件奇事,一大早江家的屋頂上就冒起了陣陣青煙。
路過的人家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香濃的肉味,沒過多久下地的人們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沒聽說老江家今日有啥喜事兒啊?這麼早就開始燉肉了?”
“不知道啊,昨日回來路上也沒聽江老漢說起。”
“是不是因為出了口惡氣?自家人擱屋裡熱鬧熱鬧?”
最近村子裡沒啥熱鬧事,這江家大早上的燉大肉,也能在人們口中過上一圈兒。
昨日九河村和杏花村可是發生了大事,兩個村子最後撕破了臉皮,杏花村賠償江家二兩銀子並兩百斤糧食。
江老漢只拿了一兩,剩餘的銀子和糧食都交由村長處理,村長讓人把糧食拉到大糧倉,銀子也記在了公賬上頭。
九河村的公賬和大糧倉已有六個年頭,用於村裡的老幼救濟和學堂,還有生老後事。
逃荒路上有人失去了雙親,有人走散有人被拋棄,但自從村子建立,大家也慢慢從悲傷中走出來。
每年收成好時,各家會出一二十斤糧食填補大糧倉,村子目前吃大糧倉的有三戶人家。
其中一戶有老有小,老人家今年七十有五,目前家中有一個四歲幼童,是在河邊撿的。
一戶是瞎眼奶奶帶著十六歲的孫女兒,還有一戶是年輕夫妻,妻子是正常人,她男人智力不全。
正在奮力挖田的老人擦了擦汗水:“惡氣出了,是該吃頓大肉,不過我不覺得是因為昨兒個的事。”
隔壁田裡捆稻草的老頭兒有了興致:“怎麼說?”
“昨日我下地回家晚了些,進村時無意瞅著江小三沉著個臉拉著板車回來,小六躺在車上動也不動,怕不是又犯病了?”
他們這幾戶田地挨著近,只要忙田裡活兒都會上門吆喝同行,這片田離村子有些距離。
其中一個頭發白了大半的老頭嘆息:“這江家小六身子骨也太差了些,要不是江家人勤快,估計那孩子早都進松溝了。”
九河村把一處長滿松柏的半坡作為埋骨地,這幾年松溝也起了好幾座新墳。
“今年這還是第一回犯病吧?再大點就好了。”老農人們幹農活和閒聊兩不耽誤。
“是啊,估計就是燉肉給他補補呢,昨兒個瞧著臉色是不大好,我也沒敢上前問。”
幾位老人家都是家中有孫兒的人,要養活一個孩子長大成人,其中艱辛只得各家知曉。更別說像江六這種倒黴蛋兒,一年看大夫的錢都不知道要吃多少斤肉了。
不光是下地的老頭兒們談論這事兒,老太太們不經意間碰頭也會閒話幾句。
這村子裡的娃兒都是她們眼看著長大的,誰家是個什麼脾氣早都摸的一清二楚。
有人在地裡施肥,話道:今日燉肉是不是小六快不行了,不然怎麼大早上的就燉肉吃?
肯定想著讓娃兒好好吃上一口,沒啥遺憾的走。
有人不信,如果真是娃兒生病了,怎還會有心思燉肉吃?
戚奶奶本是去地裡給包心菜澆水,聽了幾人閒話,忙回家抱起戚老頭兒剛做好的洗心糖,急呼呼的跑到江家灶房裡。
拉著江老太說話:“慧琴,你家小六沒事吧?人呢?請大夫了沒有?”
江老太正在燒辣子,準備中午做個燒辣子蘸水配骨頭吃。
此時的她正一頭霧水,迷茫道:“小六?小六沒事兒啊?請大夫幹啥。”
“啊?那我聽她們說……”
隨後戚老太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嘴兩下:“哎喲,看我這張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江老太是什麼人精,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放下燒掉外皮的青辣子,無奈道:“小六還在賴床呢,昨兒個去了鎮上賣菜,結果沒捨得吃飯,給餓的。”
戚奶奶頓時安心了:“害,我都快給她們說的嚇死了。”
把罐子放在江老太手裡,大方一笑:“才熬好的洗心糖,還熱乎著哩,給小六留著吃。”
這一罐能裝三四斤,洗心糖不成形,是稀溜溜的,平日裡多用來沖水喝,嘴饞的會挖上一點兒直接吃。
一斤洗心糖四十文,要用上百斤的茅根才能出一斤。
江老太自然不肯要。
“拿著啊,自家做的又不花錢。”
茅根是土裡隨便長的,也就費點柴火熬糖。
“柴火不要錢啊?熬湯不費功夫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