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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爺把售賣的地山藥拿在手中,用指甲刮掉外層的黃皮,捻了捻山藥滲出的粘液,等粘液完全乾透,放在鼻下輕聞。
那筐野菜他都檢查過了,沒問題,今晚就能運走,採用特殊的烘乾法制成藥材。
夏雲中見他去看山藥,便繼續仔細交代江六如何用藥:“固元膏睡前吃一勺,吃完後只能輔以少量溫水。”
“壯骨粉早晨空腹服用,送水服或者幹嚼都行,服用後要記得大量飲水。”
江六聽的很認真,這關乎自己的小命……
他的乖巧讓夏老頭兒心生憐意,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不聽醫生的話,父母家人一味的寵溺,還幫著孩子欺瞞醫生。
夏雲中讓他伸出手來,他想替江六好好診脈,總覺得這娃臉色不對勁,像是有什麼在透支著他的生命力。
這越把脈臉上越凝重,看的江六和朱磊都很緊張,兩人呼吸都放慢了些,怕影響到脈象。
“換隻手。”
夏雲中眉頭都不自覺皺了起來,銳利的雙眼直視江六面部。脈細、弱、緩,似有似無,內裡嚴重虧空,如果這是老年人的脈,他都能斷言人準備身後事。
可這是少年人的脈象,不可能會出現強撐著一口氣的情況。(以上情況均為作者胡編亂造,請勿考究!)
“之前生過大病?近來又曾昏睡不醒?”
江六點頭,出生就差點沒了,也勉強算是大病吧?
老爺子收回了手,只道:“以後你的飲食標準,必須照著月中產婦來,固元膏和壯骨粉千萬不能斷。”
他給的診斷意見是氣血必須先補起來,補不起來一切後續調養都是空話。
一張臉上能同時出現黃、白、青也是難得,但如果才大病初癒,那就勉強能說通。
害怕他不引起重視,又加了一句:“如果繼續你當前這般,恐歲數有礙,精心調養必有好轉。”
他都沒好意思說:吃的太差了,勞力太重了,本就是個破爛風箏似的身子。現在這風箏還不知死活的飛到了天上,任由罡風肆虐,不做任何防護措施,還只拽了一根繩兒在手裡,怎麼不危險呢?
江六微垂著頭,對著夏老爺子拱手致謝:“是,小子明白了。”
夏老頭摸著鬍鬚點點頭,能聽進去話就好,還有救。
朱磊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六。
天吶……他要是被老中醫這樣說,恨不得馬上回去臥床休息,每日好吃好喝的想吃啥吃啥。
賺錢?還賺什麼錢啊?人都快沒了還賺屁的錢。
這小六怎麼這麼淡定?不科學啊?
其實江六心裡也不如表面那麼淡定,他只是習慣了。
柴大爺本來研究山藥研究的好好地,聽夏老頭對著人小孩兒說那麼狠的話,忍不住站起身來:“你說這些幹啥?該調理就調理唄,小六啊,你千萬別有心理負擔,爺爺我看你好著哩。”
“但你夏爺爺有一點說的沒錯,你必須得重視你的飲食問題,藥補食補缺一不可。”
江六用力點點頭,補補補,必須得補,現在咱也能賺錢了,先把這破鑼身子給補起來,才能賺更多的錢!
在兩位老教授研究山藥時,另一堆山藥也賣光了。
江六和朱磊閒聊:“山藥豆太多了,要怎麼消耗呢?”
朱磊繼續嗑南瓜籽:“必須得做成糖葫蘆啊,蒸著吃煮著吃,都不如串成糖葫蘆,又甜又脆又面。”
江六沒好意思說自己不會做糖葫蘆,家裡也沒糖,只假裝喔喔兩下:“有點麻煩呢……”
朱磊撓了撓臉,自個兒做糖葫蘆不是挺簡單的嗎?
尤其是白糖,不是熬好了裹上去就行?
麻煩之處可能是在於洗鍋很麻煩?所以大家都選擇用不粘鍋熬糖。
因為這太簡單了,家裡有小孩兒的基本上都會做,都沒被尋古味選上,讓人觀看……
突然他靈光一閃:“你們是不是用老冰糖熬的?所以才覺得很麻煩。你試試用白糖唄?白糖和水熬出來的糖漿,做出來也是薄薄脆脆的。”
江六稀裡糊塗的點頭,啥?老冰糖?冰還能變成糖?他只知道糖霜,貴的嚇死人,指甲蓋兒大,就要五文錢。
白糖又是什麼糖?白色的糖?糖不都是淺黃色的?
無論是糖霜還是蜂糖還是洗心糖都是淺黃色,紅糖他也知道。
小舅母生弟弟時,他娘送了一小塊紅糖,小舅母特別的高興。
那塊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