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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往事漸漸披露人前,她心底的那一刻少年俠義心腸亦被撩撥開來,熊熊燃燒著。
她覺得幹勁充足,仿若又回到了當年肆意江湖之日,雖風餐露宿苦則苦矣,然一路走來卻是見了不少新聞異事,交了不少江湖豪客,一時之間風流無雙。
這般想著,便連桌上下等的甘茶似也香甜起來,不由得豎起耳朵去聽。
這說書人講得是她的一段風流韻事,這風流韻事中又夾雜著她的豐功偉績,到了結尾,又不免令人唏噓,回憶湧入腦海,她的心不由得亦酸澀起來。
至於究竟是何事,若有緣碰著那些個人,再說亦不遲。
若是無緣,便只當從未發生過也便罷了。
這一番故事講的是酣暢淋漓,眾人紛紛拍掌叫好:“這銜花女俠而今不知是否存活於世,惡哉那戶人家竟為了幾兩銀子是恩將仇報!可憐她徒兒而今怕仍跋山涉水的尋她!”
眾人又戲論了一番,茶館便漸漸靜了下來。
那說書人見館中只餘她一人,便出聲招呼道:“姑娘,你可是在想方才我說的故事?”
凌雲木回過神來,笑著瞧了他一眼,就是這一笑,觸動了他的心絃。
“是啊,不知你打哪兒來的?”她單手撐著腦袋,問道。
他頓了頓,似在回憶這些年他走過的路:“那可是離得遠了。”
凌雲木打量了他一番:“我看姑娘通身氣派不俗,口音又不是崖州之人,來此可是有要事?說不定我能幫上一忙也未可知。”
此話一出,那人拱了拱手,道:“在下雖雲,敢問姑娘名諱。”
“你喚我阿雲姑娘便是。”她唇角一勾,雖雲思索著點了點頭。
雖雲:“姑娘可是本地人?”
凌雲木:“你瞧著我像不像?”
語畢,他三步並作兩步來至他跟前,道:“不怕姑娘笑話,我來此地,是為尋一人。”
“誰啊?”凌雲木託著腮,聲音慵懶。
雖雲耳根卻微微泛紅,凌雲木只做沒瞧見。
“凌雲木,不識凌雲木的凌雲木,你可認?”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似在迫切的尋求回答。
她故作輕鬆,輕笑一聲:“這我當然知道啊,你找她有什麼事兒。”
見他不語,凌雲木心下思量,莫非是尋她仇來的?可她對他沒一點兒印象。方才雖雲大步流星往她這兒走的時候,步履輕盈,行伐穩健,明明是習武之人,卻為何要做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說書先生?這雖雲二字作假可能性亦是極大。
“她可不是想見就見的,你來此多久,可有打探過她的名聲?”她歪著頭道,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
雖雲閃爍雙眸,不敢瞧她,只得垂下腦袋,躲避著它的目光。
“不知她是個什麼般的人物?”雖雲想起什麼,復而又抬起頭來“這些日子我著實去打探一番,清一色的都說她……”
“說什麼?”凌雲木笑問道。
他咬了咬牙,覺得自己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來,眉頭都蹙在一起。
“過些時日我要去凌府畫像,約莫能見她一面,你不妨與我說道說道,回頭凌家問起來,也有個說法不是?”她循循善誘著。
“不成想阿雲姑娘竟是個畫家。”他讚歎道“怪哉我初次瞧見姑娘你時,就覺得你與旁人不同。”
“休要胡言亂語!”凌雲木佯裝生氣,大掌拍桌,喝道。
“是在下冒昧了。”他連忙問錯,將頭垂得低低的。
她似是起了玩心,不依不饒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豈容你說話這般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