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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雪還在下,較之昨天,就小了一些,看天空逐漸明亮,大有雪停的跡象。寒冬臘月,這雪說下就下,說停就停,這也是常見的事。
廣源客棧走出來一個人,穿著和這裡的人一樣的衣服,分別是很乾淨,像是現做的。他裹著厚實的棉製披風,往街道上掃視了一圈,進到了一家酒館,到角落裡坐下,開始點菜。
燈籠店的門口,李鳳一直在注視著,看到靳開來出現,他便尋了過去。
一碗稀飯,一碟炒青菜,兩個白麵饅頭。
這位在都城呼風喚雨的人物,來到這裡吃的如此簡單。
“粗茶淡飯,吃的可習慣?”
李鳳直接坐到他跟前,招呼小兒,送來一盤滷牛肉,一個燒雞,半斤酒。
“出門在外,沒有那麼多講究。”
靳開來隨意搭了一句,隨後,他意識到不妙,對方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位兄臺,咱倆認識?”
李鳳微微一笑,說道:“神交已久,並未見面。”
“哦,你知道我?”
“當然,我與你也算是老朋友了。”
靳開來將手放在桌子上,將貼身的袖劍對準了李鳳,同時,也將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他二十八九歲的年紀,生的俊偉,眉宇之間顯現一股英氣,身穿得體黑袍,掛著一件披風,洋溢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這個人的樣貌作風,很像腦海中一個人,就是想不起來了。
“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鳳!”
靳開來猛地一顫,身體的肥肉都在跟著抖動,一雙驚恐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都忘記了釋放臂膀的袖劍。
“不要害怕,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李鳳說著話,給他和自己斟滿一杯酒,遞了過去,道:“咱倆曾共侍一主,只是未曾得見,如今也算是有緣,乾杯。”
靳開來深深地呼吸一下,從李鳳的表現上看,是不想殺自己的,應該是還有些事情沒有搞懂,等著自己來解答。想到這,靳開來才沒有那麼緊張,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兄,你費盡心機找到我,應該是有些事情吧,不可能就這麼吃吃喝喝吧!”
“那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靳開來也知道這裡不是交談之地,於是,雙手按桌,站起身來。只是他用力大了些,那把袖劍直接發射出來。
“嗖”的一聲,李鳳耳朵一動,抬手用兩個指頭將其夾住,淡淡的看了一眼靳開來,將其還回去,往桌子上扔了一兩碎銀,說道:“這種東西還是要收好啊,免得讓人誤會。”
靳開來憋紅了臉,將短劍接過來,重新安置好,說道:“不好意思啊,一時疏忽,請跟我來。”
靳開來帶著李鳳回到客棧,要了一壺好茶,將門窗關嚴。
“李兄,請說吧。”
“天山會盟的主謀真的是你叔父?”
靳開來就知道李鳳問的是這個,點點頭,說道:“沒錯。”
“為什麼啊!他已年過半百,還能活幾個春秋,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為後人鋪路?”
李鳳眉頭一皺,他所知道的,靳鎮南就只有一個女兒,哪裡還有什麼後人!
難不成是靳開來?
都知道,靳鎮南對這個侄子,一向是視如己出,經常讓林中嶽重點栽培他,委以重任。
“我那叔父,被門生柳慕南用靈力調養好了身體,竟然讓他生出一個兒子來,偏偏這個兒子還是天縱之才,學東西快得很!”
“而林中嶽坐上王位很多年,膝下無子,而他又不納妃,我那叔父就想讓他立靳人傑為儲。可是林中嶽卻固執己見,非要從全國挑選有德才之人勝任,效仿上古之風,靳人傑若真有真才實學,那自然會立他!”
“就這樣,我叔父對他越來越不滿,畢竟,他在最難的時候,是我叔父散盡家財幫助他登上王位,現在讓他立自家人,卻非要立外人,就這樣,積怨成恨,最終下了殺心!”
“啪”的一聲,李鳳直接捏碎手中的茶碗,熱熱的茶水從指縫中流走,他卻不自知。
沒想到一場小小的天山會盟,背後竟然這樣錯綜複雜。
對於林中嶽的為人,李鳳是知道的,一心為公,可就這樣的人,被很多人看不慣,容不下!
哪怕是登上王位!
“這件事,你有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