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降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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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讓人給鄂煥鬆了綁。
笑著說,
“鄂煥,昨天剛放了你,你不思感恩,今天又來劫營,而且我大營防備森嚴,你是親眼見到的,我大軍剛到前線,怎可不提防劫營。
你今夜來劫營,此舉不智,且不義,非良將所為也。”
鄂煥低頭不語。
劉禪笑著說,
“高定,雍闓,朱褒等人,殘暴不仁,裹挾百姓造反,今我天兵到此,兩軍交戰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你們叛軍人數雖多,實則不堪一擊也。我荊州有軍隊十萬,益州有軍隊二十萬,都是久經戰陣的勇士,若是徵召大軍,還可以再徵召數十萬。
我又如此大軍,為何只帶三萬多軍隊來征討爾等?就是知道爾等不堪一擊。
你現在投降,我既往不咎,你仍然是我益州的大將,若再遲疑,等我平定了三路叛軍,你就只能永遠帶著反叛的名聲,永世不得翻身了。
是非對錯你自己想清楚吧。”
鄂煥仍然低頭不語。
劉禪知道他已經心動了,只是常年跟隨高定,不忍心背叛而已。
很正常,要是一下子就投降,劉禪反而看不上他呢。
其實劉禪只要將他囚禁個幾個月,他自然就投降了,自古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
像文丞相那樣被關了好幾年仍然堅定不屈的,是最難得的,而且文丞相自己堅持不降,卻能理解別人投降,不用道德裹挾別人,不像有的人讓別人赴死自己卻投降。文丞相真是千古聖人也。
當年劉禪活捉了夏侯尚,如果當時就砍了夏侯尚,說不定夏侯尚也慷慨赴死了。
劉禪接著勸說,
“昨天抓了你,我就可以將你斬首示眾,你也報了高定的提拔之恩了,今天你投降,誰能說你的不是?
高定,朱褒,雍闓都是我父親提拔的太守,不思報效,反而自己在南中為所欲為,更為令人髮指的是,竟然派人潛入成都,對我行刺殺之舉,事情敗露,不自請罪,反而造反。
高定自己如此不忠,你已經為他死過一次了,何必還冥頑不靈?”
鄂煥愣了,抬起頭問道,
“高太守派人刺殺過你?”
劉禪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千真萬確!
你以為他們反叛,真是為了什麼我父親要在南中增收賦稅,加派徭役?
醒醒吧,我父親的統治根本就沒有深入到南中,南中的賦稅都落到了高定這些人的手裡,我父親除了一些象徵性的生漆以外,未從南中得到過一紗一線。”
劉禪還有一句話沒說,等我消滅了南中叛軍,那就真的要從南中收取賦稅了,憑什麼給留在南中資助這些豪族坐大。
沒有了財政權,南中四郡才能真正穩定下來。
至於更南方的孟獲的蠻地,劉禪的打算是學歷史上的諸葛亮,只抽人,不收賦稅。
鄂煥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願意反叛,但是他效忠的人,就是個反叛者。
再說了,他本來就是益州的官員,又不是高定的臣屬。
劉禪見鄂煥茫然的樣子,祭出了最後的殺招,
“你說高定對你有恩,但何謂有恩?
當年我叔父張翼德醉酒打了上官,我父親拼了不要官職也要維護他,我叔父醉酒丟了徐州,我父親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叔父趙子龍救我逃出生天,我父親關愛趙子龍甚至超過關愛我,他們都是父親生死與共的兄弟,互相扶持,這才是有恩。
而高定對你呢?
昨天你為先鋒,被我生擒,我放了你,今天你又攻打了一天我的營寨,來回奔波數次,高定一句撫慰的話都沒有,開口就是你攻打不力,甚至汙指你有二心,命人綁了你,要將你斬首。
請問鄂將軍,匹夫都不可如此折辱,你身為大將,高定卻如此視你如無物,何來恩德?”
鄂煥大驚失色,
“他要將我斬首,你是如何知道的?”
劉禪笑著說,
“我猜的!
你被我生擒後放回去,高定肯定懷疑你,必定命你猛攻我大營來證明你沒有二心,我昨晚就算到今天必有雨,讓軍士在大營休息玩樂,你若來攻打我營寨,只亂箭將你射退就行。
你我都沒有什麼傷亡,高定必定懷疑你,甚至要將你斬首,逼你今晚來劫營。
怎麼樣,我有沒有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