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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此時魯安城臥病在床,沒有前來商議,眾人只能自行商量如何對待周靖的鐵槍傳書。
“那催命閻羅一日不落網,便一日懸在我等頭上
!這等賊徒連知府都不放在眼裡,又豈會對我等善罷甘休,我看咱們還是分了家產,各自逃命去罷!”
“不成!家主不在,怎敢妄言分家之事,而且此事有辱門庭!還不如舉族搬離安林府,去別的地方經營。”
“荒唐,我魯家數代家業,勢大力強,怎能輕易捨去?況且強龍不壓地頭蛇,我等舍了根基去別的州府,便成了當地豪紳眼中的香餑餑,只想著從我等身上刮骨削肉,絕不會容許外來人站穩腳跟!這安林府經了這一遭,必會嚴加戒備,賊徒未必敢回來,我等再多聘些武藝高強的護院家丁就是了!”
眾多魯家中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
就在這時,魯安城拄著柺杖,一顫一顫走進廳內,身子虛弱,整個人好似老了十歲一般,
眾人急忙住嘴,起身迎接魯安城坐上主位。
魯安城落座,喘了一口氣,環視眾人,緩緩道:“這幾日我已想好,從今往後,弱幹強枝。各房分家,不得住在我魯家大宅,拿了錢財自尋營生。另外,無論主家分家,各房男丁皆不可全部生活在同一州府。”
眾人大驚。
有人急忙勸道:
“家主,這如何使得?我魯家基業這般拆分,無論主家還是各方,都淪落到與普通富戶無二,家勢盛況定不復往日!”
魯安城一瞪眼,強撐著虛弱的身子,怒喝道:
“知府受我等牽連,如今生死不知,朝廷必然追究,同時又有那催命閻羅虎視眈眈,我魯家傾覆便在眼前!爾等不知大禍臨頭,還想著往日威風,當真是不知死活!我魯氏一族分家,便是為了不遭一網打盡,得以延續。往日家財,仍然可以福澤後世子孫,再不濟也能當個富家翁,若是某一分支出了有手腕有頭腦的人傑,無論是從政、經商還是買地,日後仍有機會盤踞一方!”
眾人無言,見魯老爺主意已定,哪怕有些人心頭不願,也只能順從答應。
……
吳家莊。
吳正帶著數十個魯府家丁,已在此地逗留了幾日。
此次回來後,他便感受到了物是人非。
曾經每次回鄉,村夫們一見到他大多會問好致意,商鋪還會送他一些小物件,人人都很友善。
可這一次,吳正愕然發現,自身待遇截然不同,走在村裡,隨時會遭受村夫戒備、厭惡的眼光,幾乎人人都冷落他,自己竟成了不受歡迎之人。
“果然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刁民。”
吳正暗自憤恨之餘,也沒忘了做正事,帶著人重新拿回了吳家莊子,作為落腳之處。
然而家中物件幾乎全被人搬走,家丁護院也散了七七八八,只剩下極少數忠心耿耿的管家僕役護著家眷。
當地鄉老、富戶,知道吳家在州府還有可以主事的子嗣,所以倒沒有為難吳家家眷,只是他們也不阻止村夫洗劫吳家。
吳正覺得這未必是好意,因為他發現,曾經一副巴結討好臉孔的鄉老富戶們,如今見到了他,都是皮笑肉不笑,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家件物什被村夫分了乾淨,吳正即便氣憤,一時間也不好搶回來,只能暫且不管。
他這段時間主要探訪田產情況,發現自家良田都遭村夫佔了,他上門想討要這些村夫手中的賣家地契作為證據,卻差點被村夫圍了。
幸好有魯府家丁護著,村夫也不敢拿他怎樣,他才有驚無險。
自家買方地契被付之一炬,只能去縣城府衙補辦,少不了使些錢財走關係,而且也不知會不會遭人從中作梗。
窗臺蝴軍袁蝶像詩裡紛飛化蝶
不過,吳正一想到自己背後有魯老爺,便安心下來,覺得此事必成。
這一日,吳正帶著魯府家丁在街上尋訪,忽聞馬蹄疾聲。
眾多村民扭頭望去,只見幾個官差縱馬進了莊,接著在村中設立的官府榜牌前下馬,從行囊裡拿出幾張官府榜文,貼作告示。
緊接著,幾個官差便敲響銅鑼,引得周遭村民去看,大聲喊話:
“賊人陳封,大鬧安林府,打傷朝廷命官,屠殺富家豪紳,踐踏王法,罪不容赦!若瞧見此人,必須上報衙門,自有賞銀可拿!”
谷m
吳正是識字的,湊過去看榜文,一眼便知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