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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涼山把握著道門正宗之名,看上了我這人與術法,行事倒是堂堂正正,不介意收編外人,破格傳出術法……確實有些格局。’
他暗自分析利弊,目光一閃,反問道:
“我若是不加入,又會如何?”
妙虛子坦誠道:“那也無妨,我清涼山仍然想與真人結個善緣。”
周靖沉吟一陣,緩緩道:
“清涼山頗有誠意,不過此事,我還需斟酌,暫時無法答覆於你,在此期間,二位道友暫且在寧天住下吧。”
“應當如此,還望真人考慮一二。”
妙虛子立馬答應。
雙方又細說了一陣,妙虛子二人留下了住處地址,才暫且告辭。
周靖目送兩人出門,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目光閃動。
他對清涼山傳承的天元大算,頗有興趣,心中傾向於入夥……咳,入門。
只要入門,正心道讓他和當代魁首同輩,相當於代師祖收徒,地位很高,待遇不錯。
借了清涼山的名頭,對自身的影響力也是一種提升。比起“野道人”這一來歷,當然是正宗道門的認證更為好使,對忽悠皇帝的計劃也有好處,這玩意就相當於“正經編制”。
至於多了一個門派頭銜,周靖渾不在意。
以他的本領,入門也不會受制於人,多半能成為一個在外的散人,只要不為非作歹,清涼山對他結交權貴的事說不定樂見其成。
況且,他目前沒有開宗立派的想法,這是個大工程,光有術法不夠,還要通曉各種道家典籍,編出一套理論來,他真不太懂這套玄乎的玩意兒。
——就算要“創業”,也得先入職一個大企業,弄清行業玩法,借鑑成功者的先進經驗。
“有意思,這清涼山有些門道……”
周靖眯眼思索。
……
另一邊,金使者被人重新接回了趙興安府上,稍微休養一番後,才勉強恢復了過來。
“可惡可恨!這等妖道,竟敢如此待我!”
金使者臉色仍舊蒼白,憤憤不平。
趙興安呵呵道:“那御風真人性子古怪,金大人莫要與他一般見識……不知金大人此行可見識了他的本領?”
金使者緩過氣來,瞪了趙興安一眼:“好你個趙知府,故意攛掇我上門,自個兒卻躲在家裡,便是想看我丟醜吧!”
趙興安大笑擺手:“金大人可錯怪我啦,我一早便說過,這御風真人有真本領,只是大人不信,非要親眼見證,怎麼能怪本官未曾提醒?”
金使者有心發作,可也自知理虧,又不願太過得罪趙興安,只好哼了一聲,不再糾結。
他定了定神,暫且壓下內心的不滿,皺眉道:
“這道人不知從何而來,倒是真有些古怪的本領,但越是如此,越不能讓他輕易去見聖上,不然他如此乖戾,一言不合便行刺聖上,那我們都是要掉腦袋的。”
趙興安也收了笑容,若有所思:“御風真人在寧天數月,結交權貴,也未見他有什麼惡意……不過,你此言也不無道理,是要謹慎一些。”
尋常刺客無法攜帶兵器靠近聖上,可御風真人自帶術法,如果真有歹心,被聖上召見了,隨時都能行刺,皇上的安全無法保障。
趙興安當初上奏摺,向皇帝稟報此事,是因為御風真人名氣傳開後,難以遮掩,總會有其他官員上奏。
於是趙興安擔心自己作為當地知府,沒有奏明此事,反倒讓別人先上了奏摺,會有人借題發揮彈劾他有隱瞞之舉,然後擴大問題讓聖上猜疑他平日裡是不是真的有許多事情隱瞞不報,從而失去聖眷……他毫不懷疑其他黨派的政敵會這樣給他潑髒水。
因此他便如實上報了御風真人的存在,但並未寫出推崇之言,只是貫徹一地知府的職責,寫成當地見聞,真假供聖上與朝臣自行判斷。
所以事實上,趙興安並不是特意為了御風真人牽線搭橋,不管皇上日後是否召見此人,他都想先摘開自己。
當然了……如果御風真人得到了皇上賞識,他也不介意改換態度,跳出來邀功。
金使者不知趙興安心中諸般念頭,沉聲道:
“最好能找個由頭,讓這道人暫且離開寧天,不讓聖上有機會召他入宮。或是暫時汙了他的名聲,壓下他的聲望,讓聖上對他失了興致……這些事務便交給趙知府了,聖上不日便至寧天,我還要啟程回去稟報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