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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嘉靖皇帝的再次質問，呂方的呼吸當即急促了起來。
他暗暗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抬起頭，艱難開口道：“萬歲爺......奴婢在說出那個結果的時候，您......您一定要挺住。”
聽到這話，嘉靖皇帝的內心已經有些發毛。
“難道這一次......玄天宗和朝天觀的七境強者又有人折損了？” 他心中忍不住在想。
上一次的刺殺中，朝天觀折損了一位七境強者，他都差點難以交代，後來，許了朝天觀不少好處，這件事才終於逐漸平息。
這一次，玄天宗和朝天觀要是再有人折損，他真的不知該如何交代了。
畢竟七境強者可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頂尖修煉強者，即便那兩個宗師級的修煉勢力，也是折損一個少一個，寶貝的很。
若不是看著幾十年來他統治下的大明王朝，每一年都付出超高標準的供奉，即便他是大明王朝的皇帝，也休想請動那些“寶貝”出手。
“廢什麼話，快說！”
內心中動盪不安的情緒已經讓他有些迫不及待，他淡淡地看了呂方一眼，故作鎮定地厲聲喝道。
“是萬歲爺。”
呂方應了一聲之後，又準備了好長一會兒，才支支吾吾道：“這一次......這一次我們的人都......都死了。”
“都死了？”
聽到這話，嘉靖皇帝的腦子頓時嗡地一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呼吸有些急促地盯著呂方：“你的意思是，朕派出的十二位六境本命上品全死了？”
呂方吞了一把口水，道：“不是......不是十二位，是十......十七位都死了！”
“什麼？”
霎時間，嘉靖皇帝整個人都傻了，他呆滯地瞪著滾圓的眼睛，聲音顫抖地喃喃自語道：“十.....十七位......都死了......”
噗！
話音剛落，他氣血驟然上湧，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直接噴吐而出。
與此同時，盤坐的身體往一側傾倒，直接從一米多高的修煉高臺跌落下去。
“萬歲爺！”
呂方等人見此，當即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
“萬歲爺，您怎麼了......您可不要嚇奴婢啊！”
看著摔在地上，瞪著空洞無神的雙眼，一動不動，呂方直接急哭了。
其他大太監看到呂方都如此，他們也紛紛抹起了眼淚。
似乎......
嘉靖皇帝駕崩了一樣！
足足過了十多息的時間，剛剛氣血攻心的嘉靖皇帝終於緩過神來，看著身邊這些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太監，他本就陰沉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冷冷地呵斥道：“朕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哭什麼！”
他這一聲呵斥，以呂方為首的大太監們瞬間止住了哭聲。
“萬歲爺......您......您沒事吧？”
呂方看了一眼滿臉陰沉的嘉靖皇帝，小心翼翼地問道。
嘉靖皇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問道：“那個大逆之徒死了沒有？”
“沒......沒死......應該沒死。” 呂方立即低下頭，支支吾吾道。
嘉靖怒道：“死了就死了，沒死就沒死，什麼叫應該沒死！”
呂方趕緊解釋道：“現場留下的除了我們的人，和一些慘烈的打鬥痕跡之外，什麼線索也沒留下。”
嘉靖皇帝的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
“現場留下的除了我們的人，和一些慘烈的打鬥痕跡之外，什麼線索也沒留下......”
他冷笑地重複了一遍呂方的話，突然大聲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位七境，十二位六境上品，怎麼可能還殺不死那名大逆之徒......殺不死也就算了，竟然還全軍覆滅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那名大逆之徒的身邊到底隱匿著一些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夠將一個足以掃平大明王朝境內除四個宗師級修煉勢力之外的任何宗門勢力的陣容全部斬殺？”
呂方無言以對。
在場的其他大太監也沉默不語。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不吭聲，嘉靖皇帝更為惱火了，冷冷道：“你們不是說，那名大逆之徒的身邊最多隻有兩位來自修羅殿的七境強者嘛！”
“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