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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的建議和想法都很好,此事就這麼辦吧!”
李幼卿喝了口濃茶提神,商議許久之事終於有了定論,渾身都不由鬆弛下來。
剛放下茶杯,她忽然想起,蘇賢剛才好像進入了大帳。
當時,討論正處於緊要關頭,無法分心,她只瞄了蘇賢一眼便沒再管他。
心念一動,李幼卿一邊抬眸往帳中看去,搜尋著蘇賢,一邊面帶期待之色的問道:“蘇諮議何在?對此你有何看……”
“……”
一語未了,她的聲音便卡殼,最後一個“法”字未能說出口,且目光呆滯。
王司馬等屬官見李幼卿表情凝固,一眨不眨盯著他們的身後,表情怪異,他們心下都感到奇怪。
又聽李幼卿說了“蘇諮議”三字,料想蘇賢已經入帳,於是他們也扭頭往後面看去。
“蘇諮議你終於回……”週記室對蘇賢的迴歸非常期待,因而一邊往回看,一邊高興的打招呼。
可是看清蘇賢的狀態後,他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被掐斷,吞了口口水,緩緩吐出最後兩個字:“……來了!”
原來,蘇賢入帳後不久,就在眾人的“催眠曲”之下閉眼打盹。
他縮著脖子,站在眾人身後,成功將一點又一點的腦袋擋住,莫說王司馬等人,就連李幼卿也沒有發現。
他原本以為,今天上午將會在打盹中度過……
猛然間,半醒半睡的他渾身一個激靈,總有一種如芒在背之感。
睜開兩眼——
他看見上至蘭陵公主李幼卿,下到王司馬、週記室等屬官,全都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表情各異。
蘇賢瞬間清醒,心念電轉間,已硬著頭皮上前,對李幼卿揖道:
“下官蘇賢拜見殿下,十日婚假之期已經結束,今日返回府中聽候公主差遣。”
“……”
李幼卿面上的呆滯消失,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王司馬等屬官的視線在蘇賢與李幼卿之間轉來轉去,也沒有插嘴,他們都在想,公主將如何處理這件事?
“蘇諮議成了個親歸來,似乎頗為疲憊啊,要不要本宮再準你十日假期?”
李幼卿面上的意味深長變成了挪揄,嘴角也浮現出一抹弧度。
“呃……多謝公主關心,不用了……”蘇賢略感蛋疼。
王司馬等屬官見公主不予追究,心頭豔羨之餘,倒也談不上嫉妒,紛紛起鬨道:
“蘇諮議新婚燕爾,還是需要多多注意身子啊!”
“老夫新得了一味大補之藥,回頭送你……”
“……”
蘇賢老臉微微一紅,既不回答也不狡辯,只對眾人團團拱手揖,然後立即看向李幼卿問道:
“方才殿下問……下官對此事有何看法?請恕下官糊塗,不知殿下所言之事究竟是什麼事?可否相告。”
王司馬等屬官見蘇賢說起了正事,也就不再拿他調侃,週記室主動站出來為蘇賢答疑解惑——
原來,此次黃河氾濫波及範圍甚廣。
上至河東道數州。
中間是神都洛陽附近。
下至黃河下游南北兩岸,北岸河北道,南岸河南道,這四個地方都有大片受災區域。
故稱之為“四大災區”。
朝廷委任了四大黜置使奔赴各大災區,總覽一地政務,督導賑災事宜,其中河北道黜置使例外,因為李幼卿早已兼任此職。
另外:
河南道黜置使,是錢中書的人,也是太子的人。
河東道黜置使,也是錢中書與太子的人。
都畿道黜置使,則是劉侍中的人,劉侍中在朝堂上始終保持中立。
因派往地方督導賑災的黜置使並非肥差,加之錢中書趁李幼卿不在神都,大肆活動,這才搶去了兩個黜置使的名額。
在朝堂之上,李幼卿與錢中書是政敵。
但從深層次上來看,這其實是李幼卿與太子殿下之間的爭鬥。
透過此事,他們的權力爭鬥從朝堂延伸到了各大災區……
話說,在洪災爆發的初期,李幼卿挪用軍糧賑災之事,不知為何被錢中書得知。
他一舉拿下河南道與河東道的黜置使,未嘗沒有在“賑災戰場”上打敗李幼卿的用意。
因河南道與河東道並未挪用軍糧賑災,甚至各州官倉中的官糧也沒有動用一粒,他們只需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