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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市舶司,只是一個空架子,至少短期內不會為大梁帶去巨大的收益。
蘇賢此舉,不過只是在唬人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後,納蘭節面色略松,重複方才的自信與澹然,看著蘇賢笑道:
“蘇兄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的少年俊傑,市舶司的構想,的確能彌補平安市的損失,這一點小王由衷感到欽佩。”
“不過,籌建市舶司簡單,可打造海船、出海通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小王相信蘇兄的能力,最後一定能夠成功,可是,海船並不是那麼好打造的,兩三年內,那市舶司就是一個空架子。”
“但,黃河何時氾濫,並不會聽從蘇兄的號令,等到兩三年後再去疏浚河道,只怕已經遲了。”
“……”
蘇賢聽罷納蘭節這番說辭,不得不再次感嘆,納蘭節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問題的關鍵。
蘇賢對他投去讚許的目光。
能憑藉一己之力平定遼國內亂的人,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因為從某個方面來說,納蘭節猜對了一半。
蘇賢的確是在唬人。
為什麼?
因為市舶司的收益雖大,但並不能拿去疏浚河道。
早在市舶司籌建之初,女皇君臣便將所得收益分配完畢,提前做好了“預算”,比如禁軍與各地駐軍的糧餉,這些“預算”根本不能亂動。
疏浚黃河固然重要,但禁軍與地方駐軍的糧餉更加重要,若不能保障糧餉,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也就是說,大梁真的很缺錢,疏浚河道所需的那兩百萬兩並沒有著落。
但他偽裝得極好,外人根本瞧不出異常。
“太子殿下這就不知道了吧。”
蘇賢依舊氣定神閒,笑道:
“眼下,我大梁正與南陳交好,位於登州的船廠之中,放眼望去滿是來自南陳的老船匠。”
“有這些經驗豐富的匠人,將大大縮短海船的製造週期,本官最近收到的訊息是,再有三兩個月,我大梁的海船就能下水試航。”
“……”
納蘭節聽了這番話,面色驟變。
剛才好不容易恢復的自信與澹然,徹底消失得一乾二淨。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
納蘭嫣見狀,面色也闇然下來,此次機會難得,本該是他們敲詐大梁王朝一大筆的絕佳時機,可——
卻出了蘇賢這樣一個妖孽!
一腳將他們踢到弱勢的地位。
蘇賢側眸,掃了一眼納蘭兄妹的面色,心裡覺得還不夠,他稍加思忖一番,呵呵笑道:
“剛才我好像說過,眼下我大梁正與南陳交好,而大梁與南陳之間,還未開通類似平安市這樣的邊市!”
聽了這話,副使、幽州刺史、**等人心情大感舒暢。
對呀,若與南陳通商,所得賦稅恐怕是平安市的兩倍!
而納蘭兄妹聽了這話,兩顆心徹底沉入谷底,面色不僅擔憂,還漸漸難看起來。
蘇賢這次可沒有唬人,與南陳開通邊市的想法,雖只是臨時冒出的念頭,可他越想越覺得十分可行。
大梁的白糖、香皂,南陳的雪鹽,都是暴利之物,兩國朝廷稍微加徵一些關稅,收益一定十分可觀。
暗中琢磨一通後,蘇賢差點忘了現在正在談判呢,他抬頭看著納蘭兄妹,準備祭出最後一擊:
“差點忘了最後一點,太子殿下若空手而歸,白來一趟,恐怕不好交差,那些暫時安定的八大部族,只怕隨時都會反水。”
“……”
蘇賢這最後一擊,真可謂是暴擊,殺傷力太大了。
其實在趕往幽州之前,他並不知遼國內幕,直至昨晚,他見了一個潛伏遼國而歸的內衛探子,這才明白納蘭節擺平遼國內亂的手段與隱患。
八大部族,可以說是遼國的軟肋與七寸。
蘇賢昨晚在得知這個訊息後,大喜過望,現在當做最後一擊祭出,當場拿捏納蘭節的軟肋,果然十分得勁兒。
“原來蘇兄……都知道了!”
納蘭節身體本就虛弱,此次暴擊之下,他差點沒坐穩。
好在一旁的納蘭嫣扶住了他,不然非摔在地上不可。
納蘭嫣扶著兄長,面色十分難看。
本來,這場談判他們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拿捏住了大梁缺錢的命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