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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神都。
大內,永珍神宮。
女皇召叢集臣議事。
“諸位愛卿,這是錢中書從幽州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摺子。”
女皇面色平靜而冷淡,晃了晃手裡的奏摺:
“摺子的內容,是關於錢中書與遼國使臣談判的詳細經過,以及他對遼國局勢的分析。”
大殿下面,蘭陵公主與群臣分列兩班,全都默不聲。
女皇雖看似平靜,但瞭解她的人都知道,現在的女皇才是最危險的狀態。
誰也不敢去觸她的黴頭。
“念!”
女皇隨手將摺子遞給一旁的南宮婉兒,南宮婉兒又遞給侍立在側的小太監,小太監聲音清晰而洪亮,精準落入群臣耳中。
不一時念完,小太監聲音落下後,大殿中鴉雀無聲,安靜得可怕。
那奏摺中的內容,果如女皇所說那般,是錢中書對平安市談判細節的陳述,以及對遼國局勢的分析。
他認為,遼國的局勢表面上看似穩定,實則暗流洶湧。
遼國使臣此番提議重開平安市、堅持使用新交易規則的一系列行為,必定與遼國的局勢有關!
基於此,錢中書斷定,遼國使臣無論如何也不會鬆口,恢復以往的交易規則……
可是,每年兩百萬兩的收益,對當下的大梁王朝來說至關重要,女皇君臣還等著疏浚河道、加固河堤呢。
若果真如錢中書所言那般,整整兩百萬兩豈不就泡湯了?
女皇面色愈發平靜。
蘭陵與群臣心中也愈發謹慎。
生怕被女皇拿去做了出氣筒。
“諸位愛卿,你們都說說看,此事如何是好啊?”
女皇高坐龍椅,環視著滿殿大臣,因見無人說話,她的目光便落在蘭陵身上,道:
“幼娘,說說你的看法。”
“兒臣遵旨。”
蘭陵公主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對女皇一拜:“啟稟陛下,兒臣以為,錢中書所言是在為他自己擺脫罪責!”
眾臣心下一驚,眉頭都抬了一下,心說蘭陵這是要乘機打壓錢中書啊?
朝堂上的紛爭,本就是權力之爭,蘭陵公主與錢中書又是不可調和的死對頭,此情此景在所難免。
加之錢中書的確辦事不力,只怕……這次要吃大虧!
群臣之中,有一人萬分著急,此人官至“中書侍郎”,姓阮,人稱“阮侍郎”,是“中書令”錢中書的下屬,以“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頭銜位居宰相之列。
這阮侍郎,與錢中書二人,是中書省唯二的宰相,如今錢中書在外公幹,阮侍郎一人在朝倍感束手束腳。
眼下,蘭陵公主劍指錢中書,當著女皇的面打壓他的頂頭上司,阮侍郎眉頭緊鎖,心中一百個著急,但卻無計可施。
“兒臣又仔細想了想,錢中書此舉雖有脫罪的嫌疑。”
蘭陵公主接著說:
“不過,結合遼國當下的局勢來看,錢中書此舉也算情有可原,甚至於談判失敗的過錯也不能全怪在他頭上!”
“……”
群臣頓時面面相覷,心頭大感奇怪,蘭陵公主這是何意啊?
她方才的話,分明就是劍指錢中書,要展開一場權力鬥爭的節奏,為此,尚書六部的宰相們都做好了幫腔的準備。
可是最後呢?
蘭陵來了個大轉彎,居然為錢中書求情,說好話!.
不應該啊。
群臣紛紛大跌眼鏡。
阮侍郎也是一陣錯愕,原本以為這次要遭,錢中書不死也得脫層皮,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著實令人意外。
“幼孃的意思是?”
女皇也側目望來,沒摸清蘭陵的心思。
蘭陵公主稟道:
“陛下,兒臣想說的是,此次平安市談判,難度非常之高,絕非一兩個人可解。”
“錢中書乃我朝中書令,位極人臣,就連他也不能解決,足見此次談判的難度。”
“……”
女皇及眾臣聽了這話,不禁緩緩點頭。
說得也是,他們心裡都明白,錢中書此次北赴幽州,是肩負著“為太子立功”的使命去的,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不可能偷懶。
“我朝太尉蘇賢,雖天資聰穎,乃當世第一少年俊傑,但……”
蘭陵稍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