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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的感知能力確實很強,大概來源於自幼不得不察言觀色。

印象中有很長一段時間,朱茗放學後從踏進家門開始就得先感知氛圍,揣摩今天自己得怎麼說話怎麼走路,才能儘可能不被波及。

她的感受是媽媽經常遷怒她,但是很愛她;爸爸說話更講道理,但是眼裡沒有她。

這麼看來朱茗好像是個腦袋很靈光的人,可惜感知是一回事,理解是另一回事,處理和反應又是一回事。

因為後兩者的技能點數值偏低,所以朱茗總是看起來木木的。這很虧,因為別人的情緒可以完整地傳達到她這裡,她卻時常並不能對這些情緒產生的原因做出正確的理解,至於她自己的感受,更是像是封閉在殼子裡一樣,只能透過畫畫來宣洩。

她當然看得見陳盛眼中的慾念,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有著很強的吸引力。

事實是,她對此並不牴觸。

媽媽總說像她這麼木呆呆的,以後一定會受人欺負,會有厭蠢的人天然討厭她。

但媽媽忽略的是,她偶然閃過的那些覺得朱茗可愛漂亮的念頭,其實並不是母親濾鏡。朱茗是真的很漂亮,而且屬於那種沒有任何侵略性的,十分討巧的漂亮。

這個外貌配上彷彿缺心眼的呆愣,就讓人覺得格外柔軟。於是人人都擔心她被欺負,全力護著她,但實際上除了小時候被拿姓氏開過玩笑以外,好像也沒人能把她怎麼著。

人們總是不吝用最美好的詞彙去形容她——清純、玉女、潔白無瑕。

他們可能很難相信,朱茗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骨子裡卻並不是個保守派。

畢加索認為“藝術與性是一碼事”。他主張藝術不是純潔的,而是危險的,因此應該禁止尚無準備的純潔者與藝術接觸。他還認為,如果藝術純潔了,那便不成其為藝術了。

名家的想法總是next level,朱茗並沒有深想藝術和性是否可以完全等同,但可以確定的是,她同情自己的偶像薩金特的遭遇——在1884年的巴黎,他因畫了一條掉落的肩帶而身陷醜聞、身敗名裂。

在第一次欣賞《高魯特夫人》時,朱茗就覺得哪裡不太協調。後來才知道,原來夫人右肩上的金屬肩帶原本是畫在上臂的,是一副慵懶高貴的撩人姿態。

但是當年這幅畫第一次展出時,便遭遇了嚴厲的批評。人們認為高魯特夫人作為有夫之婦,竟在畫匠面前落下肩帶,這是對丈夫的不忠。他們更批判畫師薩金特竟如實記錄下高魯特夫人香肩微露的姿態,覺得這是對高魯特先生的羞辱。

於是薩金特與高魯特夫人之間的緋聞愈演愈烈,高魯特夫人的母親憤怒地要求將此畫從畫展中撤下,被薩金特拒絕。但從這幅畫後來的狀態來看,薩金特還是做出了妥協,將那根肩帶改成了牢牢掛在肩上的模樣。

這幅畫從此也被改名為《x夫人》。

總之,這是一個膽兒肥的畫家試圖衝擊保守派的信念而不幸落敗的故事。

在薩金特為高魯特夫人畫像時,他想繪製的究竟是美還是欲呢?讓欲從畫筆下流露,真的有那麼骯髒不堪嗎?高魯特夫人願意展示自己這樣姿態,真的就是放蕩嗎?

可以確定的是,高魯特夫人比薩金特要勇敢得多。因為朱茗後來找到了其他畫家在1891年為高魯特夫人繪製的肖像,她穿著潔白的紗裙,右肩的肩帶依然落下。

朱茗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她嘴上沒話,不代表腦子裡沒想法。

站在高魯特夫人的角度,她並不以肩帶掉落為恥;站在畫師角度,她並不以繪製這樣的畫作為過。

所以當從陳盛眼中感受到慾望時,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是她男朋友嘛,對她沒有慾望才比較怪。

但還是那句話,她和陳盛在一起的時候有隱隱不安。雖然她一時半會很難理解這不安是因為什麼,但她向來相信自己的感知和判斷。

所以反而是陳盛沒有看懂她,她並非是對陳盛完全不感興趣,否則就不會廢寢忘食三天給他畫那幅肖像畫。她只是覺得怪怪的,覺得這場戀愛並沒有讓她和陳盛的心更近一些,陳盛在面對她時完全是一副防禦狀態,好像根本沒有敞開心扉。

感知到這種疏離的朱茗當然也就只做最直接的反應——既然人家對她的事不好奇,那她就不去談論自己的事;既然人家不想提自己的想法,那她也不去打探人家的內心;既然人家只有在提起某位朋友的時候開心,那就跟著多聊聊這位朋友好了。

她有懷疑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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