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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渝淺溪聽說之前這支隊伍在池非嶼父親手中,但不知怎麼,池非嶼直接越過他父親這一任繼承人,將權力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也是因此,她才會向池非嶼提出合作,對方有與族中勢力打擂臺的資本。

渝淺溪與男人對視,心底有些沒底,面對一群經過訓練的鮫人,她也沒把握壓制對方。

男人淡淡瞥了一眼渝淺溪,他打了個手勢,傅淵襲被安置在沙發上。

一群人就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開。

但夜晚並沒有就此寧靜,不知過了多久窗戶再一次被開啟,池塘洲一躍而下,他穿著一襲黑衣,略微凌亂的髮絲顯得他風塵僕僕。

池塘洲看著一片狼藉的的房間,眼底劃過一絲暗色。

來遲一步嗎?

和熟悉自己的傢伙交手,真是處處受制。

池塘洲踱步走到沙發邊,看著在睡夢中也緊皺眉頭的傅淵襲,他抬手點在傅淵襲的眉心。

“本以為你是想跟非嶼爭,原來是真的喜歡上了……”

池塘洲垂下眼簾,望著傅淵襲的睡顏,雙眸微微失神,他的聲音很輕,好像下一刻就會消散在風中。

“那可不行,你死了,她會傷心的。”

提起那個她字,池塘洲的眼神陡然溫柔許多,像是一汪盛滿水的清泉,盪漾著似乎隨時都會溢位。

他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不同於以往的真正的笑容,但很快這一抹笑容就消失無蹤。

池塘洲收回手,掃了眼混亂的地面,似是無奈地輕嘆一聲,“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

……

謝景辭在床上折騰到凌晨四五點才睡著,不出意外,他醒晚了。

不過這次出遊沒有固定的計劃,幾天的時間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只要在發車前趕回來就行。

所以謝景辭一路睡到一兩點也沒人叫他。

謝景辭從床上爬起來,他睡多了,這會兒腦子還懵懵的,他揉揉眼睛,望了眼隔壁床,池非嶼果然又不在。

經過昨天一系列意外,謝景辭對池非嶼的要求已經降低到別和男主打起來就好,其他的愛咋咋地吧。

他在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問了下池非嶼人在哪,然後踩著拖鞋去洗漱。

等他洗完臉,房間的門被推開,池非嶼帶著墨鏡從外面走進來。

謝景辭見對方兩手空空,問道:“你沒買飯嗎?”

池非嶼回答,“沒,其他人好像在做戶外燒烤,你沒收到訊息嗎?”

謝景辭聞言,撈過手機,剛剛他就給池非嶼發了條訊息,根本沒顧上看群,這會一看,其他人都吃上了,陳澄還給他發烤羊腿的圖片。

表皮金黃冒油的烤羊腿一看就很好吃,謝景辭口腔內已經在分泌口水了。

他拉住池非嶼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開口,“走走走,我們也去。”

謝景辭拉著池非嶼走到戶外燒烤的地點,看著吃得滿面油光的陳澄,沒好氣地捶了對方一下,“你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我給你發訊息你也不回,我還以為你有別的安排。”陳澄拿過旁邊的肉串遞給謝景辭,“來,肉還剩很多,別擔心吃不上。”

“還有你身後這位……”陳澄仰頭望著池非嶼,對方壓迫感十足,他不知該怎麼稱呼。

謝景辭接過話頭,“他叫與非。”

與非是小人魚拿來糊弄他的,現在正好拿來當假名。

陳澄有些拘束地問道:“呃……餘非,你要吃嗎?”

池非嶼接過陳澄手中的烤串,很有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對於謝景辭給自己亂起名字,他沒什麼想法,只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謝景辭湊到池非嶼旁邊,“你這個是辣的,要不要跟我換一下。”

陳澄一臉嫌棄,“得了吧,你都咬過一口了,不如讓人家再拿一串。”

被陳澄這麼一說,謝景辭也感覺不太好,他尷尬地乾笑兩聲,剛想收回來,手上突然一空。

池非嶼將自己的遞給謝景辭,“拿著。”

“……哦。”

謝景辭見池非嶼真吃自己吃過的烤串,嘴張著都沒合起來。

陳澄感覺自己有點多餘,這位餘非一言不發,依舊壓迫力十足,他待不下去,跟謝景辭說了兩句話,就找藉口溜了。

謝景辭挪到池非嶼旁邊,目光微閃,他低聲問道:“你真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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