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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山河第二次請顧青辭時,城裡城外已經響起了各種各樣的議論,很多人都在懷疑顧青辭是不是怯戰了。
在白帝城外,一處高山之上,地藏王正端著一杯茶,輕聲嘆道:“可惜了,這茶怎麼都泡不出那個味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麼手法泡的,那麼香甜!”
莫嵐影緊握雙手,手心全是汗水,死死的盯著白帝城城門口,連地藏王開口都沒注意到。
這裡有三人,還有一人乃是后土。
論實力,論身份,莫嵐影這時候都應該靜聽兩人訓話,只是,她心有顧忌。
后土回頭看了看莫嵐影,說道:“怎麼,丫頭你擔心顧青辭?”
莫嵐影與顧青辭相交,在地府並不是什麼秘密,不然當初地藏王第一次約見顧青辭也不會讓莫嵐影去請。
聽到后土問話,莫嵐影才回過神,說道:“我又不想他出來,卻又想他出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想他出來還是不想他出來。”
后土饒有興致的說道:“怎麼,丫頭你不會喜歡那個顧青辭吧?”
“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他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事兒,可是卻又覺得他可能戰勝趙山河,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天書之上,根本沒有記錄這一戰,這時候的顧青辭,本應該是在長安城的。”莫嵐影說話有些不清不楚,絲毫沒有邏輯。
倒是地藏王輕笑一聲,說道:“他不會怯戰,他已經在城門旁了,只是在等人而已。”
“他等的肯定是秦可卿,”莫嵐影說道:“世人都說無雙公子一片相思,世間女子多有羨慕秦可卿,卻不知道,顧青辭每每說到秦可卿,都覺得自己才是最幸福的人。”
地藏王和后土都有些納悶,不知道莫嵐影在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都是搖了搖頭,暗道這丫頭有些緊張得混亂了,只有莫嵐影自己知道,她剛剛看到了一個女子,抱著琴在斷橋上,那一曲紅塵,盡是相思之苦。
那個女子和她的朋友素衣很像。
她上前詢問,那女子叫青衣,
在城外那偏僻斷橋上足足守了五天五夜。
那女子只在城外默默祈禱,
“公子安好。”
…………
“恭請顧侯爺一戰!”
當趙山河在城外第三次請戰之時,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天上驚雷炸響,烏雲匯聚,一滴雨水落下,瞬息之間千萬滴雨珠砸了下來,城牆之上,響起了一聲嘆息,一道白色人影在灰暗中浮現,白衫隨風。
“來了,來了!”
趙山河臉上露出一抹輕鬆轉瞬又凝重。
觀戰人潮之中響起了轟動。
顧青辭俯視趙山河,無視這磅礴大雨,無視那絮亂的雲層,淡淡道:“我給你一個時辰恢復,三次請戰,我對你不起。”
風雨交加,護城河在湧動,泥濘濺起,趙山河微微拱手,也不在乎地上潮溼,盤腿而坐,說道:“多謝侯爺!”
伐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趙山河三次請戰,顧青辭才出現,讓趙山河誤以為這是顧青辭的戰術,他卻無法,必須靜等,但當顧青辭那一聲嘆息傳來,他知道自己猜錯了,顧青辭真不屑如此。
大雨迷茫,彷彿無窮無盡的雨幕一樣,天上蒼穹電閃雷鳴,城外無數人,盡皆安靜等待,城牆上有人眺目遠望,隨著時間所過,越加失望。
雷聲雨聲馬蹄聲。
白帝城遠處,並沒有下午,卻依然狂風亂做,有一騎快馬狂奔,專門行在泥濘小道,這是最近的路,很快折入官道,一時間撞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毫無規矩。
馬背上一白衣道姑,長髮及腰,面無表情,卻盡是憔悴,快馬更是勞累,很快便倒在了地上,那道姑,飛身前行,看到官道上有人騎著一匹大黑馬緩慢而行,飛過去一臉踢到那人,丟下一帶銀兩,直接策馬狂奔。
被一腳踢到的人也是一個江湖人士,自己坐騎被搶,雖然得了價值十倍的錢,但臉上無光,直接抽刀就準備追上去,卻被旁邊一人給攔住,厲聲道:“你幹什麼,不要命了?”
“那娘麼兒也忒霸道了,老子不給她點顏色,真當我是泥捏的嗎?”
“那人可是劍謎秦可卿,你確定要找場子?”
“什麼?”
“今日顧青辭與山河神劍約戰,秦可卿肯定是知道得晚了,急匆匆從天山而來,你看她風塵僕僕的模樣,哪裡還是平日裡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劍謎,剛剛倒下的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