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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抬起眸子,觀察江希境的臉色。

江希境是被閻王附體了嗎?臉怎麼能黑得跟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

江希境此刻很想摔門而出,但是他已經站在了這裡,無論離不離開都顯得很傻逼了,於是怒氣騰騰地丟擲那干擾他判斷的致命一問:“那你在影片裡哭什麼?!”

陸聲被江希境兇了,非常委屈,大聲辯駁:“砸到我腿了,真的很疼啊。”

說罷,陸聲作勢捲起褲腳,讓江希境看看他腿上淤青的那一塊。

江希境先前那些怒張的驚慌全都順不回來,看得出來陸聲是故意的,胸口被氣得生疼,直接調頭:“走了。”

陸聲腳底蹬得飛快,從後面直直地撞上江希境的背,撐開手臂抱住他:“別走!”

“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江希境。”陸聲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神情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指節繃得慘白,五指幾欲嵌進江希境的肉裡,他像在抓一個往下掉的人,太想抓住了,便只會用力,不管對方疼不疼。

“這七年是我對不起你,我從始至終都喜歡你,我寫了保證書的,我蓋過章的!”

一字一句真真切切,言語的衝擊竟像顆子彈從耳道打入腦中,蠻橫地鑽著血肉,江希境知道那同樣是一條毒蛇,從陸聲的嘴裡蹦出來,纏繞著他的肢體,令他動彈不得。那些早已淪為黑白的記憶迅速染上色彩,一幕,兩幕,如萬花筒在眼前綻開。

那天開學,他獨自一人進校門,穿黃衣服的學姐熱情地帶他去報道,他本不上心的,本可以毫無交集的——

【同學。】

【你叫什麼名字?】

那是陸聲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幸福與不幸拉扯著湧進大腦,顱腔撐得快要炸開,一種生冷的疼剜著江希境的天靈蓋,愛與恨,期望與失望,自古杵在天枰的兩端,他越厭惡陸聲,便越愛陸聲。他越推開陸聲,便越期待陸聲。

陸聲從他身後鑽了出來,反撲進他的懷中,他看見陸聲那張漂亮到惡毒的臉。

江希境驀地感受到一股生擒住心臟的疼痛,喉嚨哽咽,沙啞道:“你別戲弄我了,算我求你。”

“我沒有戲弄你,江希境。”

“是我把自己想得太強了,四年不夠,我做不到。這些年我過得很不容易——”陸聲向來不是輕易披露軟弱的人,但這時他沒有話可以說了,他生怕他說錯一個字,江希境就走了,又怕他說少一個字,江希境聽不到。於是他的示弱在半空中卡住了,彷彿有人橫空一刀斬斷了他的聲道,陸聲驚愕地瞪大眼睛,嘴角抽搐許久,只得掰著嘴把話咳出來:“我花了很多、很多的努力才走到這,離開你之後我每天都要用比先前還要努力十倍的狀態去活,我太累了我沒有忘記你,江希境,我對不起你,我愛你。”

江希境繃緊了下顎,面若寒霜,拼盡全力吐出兩個字:“騙子。”

陸聲踮著腳親他,舔他,“我愛你。”

“騙子。”

陸聲搖搖頭,吻住江希境的唇,重複道:“我不騙你,我愛你。”

江希境抖得厲害,在那些用藥物麻痺神經的日子裡,他反反覆覆告訴自己,陸聲不是溫順可愛的兔子,陸聲是一條冷血無情的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淬著毒液,每次呼吸都發著嘶嘶嘶的響聲。

“騙子。”

“我愛你,我愛你。”

江希境攥緊陸聲的手,發著抖讓他把捧著自己臉頰的手放下去,力量比拼陸聲是永遠贏不過他的,所以即便陸聲再抗拒、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像先前那樣親吻江希境的臉。

江希境發現陸聲的臉上竟然佈滿淚痕。

陸聲也會哭嗎?

陸聲這個天生沒有良心的人,也會為我流淚嗎?

江希境彷彿看到了不敢想象的場景,要去辨一辨虛實,用手指緩慢地靠近陸聲的眼睛,陸聲不受控地閉眼,眼淚蹭著指尖,一串串地從面頰滑落。

江希境摸到了他薄而軟的眼皮,藉著觸感能摩挲到眼皮底下圓鼓的眼球。

等他挪開手指,那雙眼睜開,蓄著溼氣,哀求著他。

“是哥錯了再給哥一次機會吧,求、求求你了。”

江希境深吸一口氣,指腹還殘留著一滴淚的觸感:“我真的要瘋了”

“我也是。”陸聲撲簌簌又哭了兩滴,“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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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也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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