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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陰雨欲降，飽含水汽的風將生長高度快達到教學區二層樓的樹吹得獵獵作響，風聲卻在江希境的耳朵裡全部屏息了，因為他聽到陸聲開口——
“你知道你給我的感覺像什麼嗎？”陸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卻又好像不在看他，那抹視線輕飄飄、慢悠悠的，慢條斯理地說：“像發了一通瘋又突然恢復正常的神經病。”
“對不起。”
江希境被這句話傷到了，眸中微光晃了一下，天上的雨好像提前落下來了，砸在他的眼底，他的心是潮溼的。
走廊裡瀰漫著不安的寂靜，好像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江希境突然有種預感，在這個時間段，分針和秒針都走得極慢，若是電影，那它一定是一個又長又臭的慢鏡頭。
每一秒，每一秒都能殺死他。
“對不起。”
江希境低下頭，喘了一口很深很深的氣，像是要把肺裡的空氣都擠幹一樣，咬牙道：“那我能怎麼辦？我又沒喜歡過人，你是我的初戀，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對待你，我本來就贏不了，只是不想輸而已，我已經很難受了，哥你能不能懂啊？”
陸聲皺起好看的眉頭：“什麼輸不輸贏不贏的，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希境低著頭，像被訓的學生在細數自己的過錯，心煩意亂，聲音悶悶地：“我不想輸，我不想輸給他們，明明我才是榜一，我給你打賞了那麼多錢，你為什麼還給我？你為什麼還要跟他們玩？”
陸聲覺得這小子說話經常沒頭沒尾，莫名其妙，而且還會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有些惱火地說：“什麼他們？跟誰玩？他們是誰？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江希境似乎覺得很難啟齒，表情扭曲了半晌，才擠出兩個字：“孤山。”
陸聲霎時瞭然，嘆了口氣：“你真當那個圈子是菜市場啊，想玩就玩想走就走？我跟他說過了我不會接觸這個圈子，也沒有做sub的慾望，他根本就不會強迫我。”
這番解釋讓江希境心裡好受了一點，他抬高聲音問道：“那德芙呢？私人直播？”
“德芙刷了嘉年華，他指定要求的啊。”
江希境不滿，醋醋地說：“那我也刷了嘉年華啊。”
“行。”陸聲扯了一下唇角，雙手握拳並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