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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兩艘輪船沿海岸線緩行,迸發出極不情願的轟鳴。兩艘輪船行駛至浦口鎮附近時,突遭解放軍炮擊。國民黨軍慌了,下令甩掉“民萬”輪,迫令“民本”輪加速開走。
“民萬”輪脫離虎口,被一艘路過的巴拿馬輪船拖回上海,返廠繼續維修。
次日清晨,向吉雲去到海邊,面對大海呼喊:“成金友啊,我民生公司的患難朋友們啊,你們現在在哪裡……”
一隻手撫到他肩頭上,他回臉看,是盧作孚,淚目閃閃:“盧總,你來了。‘民本’、‘民豐’、‘民眾’、‘渠江’、‘怒江’、‘龍江’等輪船都被他們扣留了,被他們奪走了!”
盧作孚迎海風遠望,憤然而不失信心:“吉雲,我們一定要奪回這些輪船來!”
跟隨前來的童少生說:“挑起內戰,輸得精光,倒對我們民船耍威風!”
盧作孚身後的程心泉憤然道:“一群敗類!”
盧作孚目生怒色:“善惡總是有報的!”
盧作孚是得知“民萬”輪被救回船廠的訊息後趕來的,到船廠後,親眼見到了這艘心愛的輪船,長舒口氣,尋來海邊找到船長向吉雲。往回走時,向吉雲說了國民黨軍隊來船廠扣船的經過,說了霍成金保護他的事情,兩眼噙淚。
盧作孚動情道:“霍成金是條漢子,但願他能平安回來。但願那些被強扣的輪船都能平安回來。”摟向吉雲肩頭,“吉雲,你安全了,‘民萬’輪安全了,船上的員工們都安全了,我也放下些心來。吉雲,你可是駕駛我民生公司第一艘輪船‘民生’輪到合川的首任舵工,你可是大功臣!”
向吉雲苦著臉:“盧總,我卻沒有能力救回‘民本’輪,眼睜睜看著被劫持走了。”
童少生寬慰道:“吉雲,你已經盡心盡力了,這怪不得你。盧總說了,我們一定要奪回這些輪船來。”
上海外灘,急速行駛的國民黨軍車一輛接一輛,倉惶、雜亂的國民黨軍隊和傷兵來來往往,驚得民眾四處躲讓。
盧作孚、童少生、錢景華站在民生公司上海區公司總經理室窗前看著。
盧作孚怒目道:“偌大一個國家,戰亂不止,民不聊生。這就是不要和平、一心打內戰的惡果,這樣的政府必然垮臺。否則,何談其人民安生,何談其國家富強!”頻繁往返於重慶、上海的他又剛從重慶飛過來。
錢景華道:“是該垮臺了,解放軍已經包圍了上海,上海就要解放了。”
盧作孚點頭:“少生,你繼續剛才的說。”
童少生道:“為了儘可能滿足旅客需要,也為了儘可能爭取一些收入解決留在上海地區職工的生活問題,我們上海區公司做了決定,已經將未能駛離上海的‘民俗’輪加固,開闢了上海至寧波的航線。”
盧作孚矜持道:“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有些冒險啊。”
童少生點頭,疚然道:“‘民俗’輪是5月13號從上海啟航的,次日抵達寧波。可是,萬不想,船到寧波後即被當地的國民黨軍隊扣留了。”
“果真出事了!”盧作孚著急道,“現在情況如何?”
錢景華說:“童經理當即派了業務部經理王化行趕到寧波去交涉,設法要回‘民俗’輪。王化行到寧波後,尋遍寧波港也不見‘民俗’輪,打聽到所有被扣的輪船包括‘民俗’輪在內,都被強迫開往定海了。他只得設法趕去定海,至今沒有訊息。”
盧作孚心裡發痛,想到朱正漢:“朱正漢也在‘民俗’輪上。”
錢景華說:“童經理勸他莫去的,他堅持要去。”
盧作孚說:“正漢是主動要求深入到險情叢生的上海的輪船上幫助工作的,以使更多的輪船脫險,駛回長江上游。”
童少生說:“正漢能幹,他找了所有的關係,果敢、機智地與國民黨軍隊周旋,使3艘我公司的輪船開往了長江上游。他又堅持去了開往寧波的‘民俗’輪,說‘民俗’輪是民生公司行駛長江的主力輪船,當年那‘民俗’輪被日機狂轟爛炸,血染的江水吞沒了‘民俗’輪,也吞沒了許五穀等烈士。後來,公司恢復了‘民俗’輪之光榮船名。這艘輪船是絕對不能被奪走的!啊,翠月也在那艘船上。”
盧作孚點頭,說:“正漢上‘民俗’後,給我發來過電報,說是要全力設法讓‘民俗’輪開回重慶。不想,船被扣留了。”
錢景華朝好處想:“正漢勇敢、機靈,也許他已經設法脫身了。”
盧作孚道:“但願啊!咳,我還真擔心翠月,她是‘民俗’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