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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總,朱正漢回來了,向你報到!”朱正漢說,兩目灼灼,取出懷裡檔案放到辦公桌上,“南京辦事處的後續事情都辦妥了!”
盧作孚雙目閃閃,摟抱朱正漢:“正漢,我就曉得你會平安回來!”拉了他坐到沙發上,詢問南京的情況。
程心泉為朱正漢泡了熱茶來,激動、高興地:“來,正漢,喝茶。”
朱正漢喝茶,說:“我軍在南京外圍與日軍進行了慘烈激戰,唉,沒能阻擋日軍的多路攻擊。南京失陷後,日寇在其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6師團長谷壽夫等法西斯分子的指揮下,對我手無寸鐵的同胞進行了長達6周的慘絕人寰的大規模屠殺……”
人們都圍過來,個個義憤填膺。
朱正漢憤然道:“我親眼看見,日軍在紫金山下對我手無寸鐵的軍民射殺,搞殺人比賽!也聽說,16號傍晚,中國士兵和難民5
000多人被日軍押往中山碼頭江邊,用機槍射死。第二天,日軍又將搜捕的軍民和南京電廠的工人3
000多人,在煤岸港至上元門江邊用機槍射斃,有的用柴火燒死。日寇單獨或二、三人在市區遊蕩,殺人、強姦、搶劫、放火,大街小巷都橫陳有我同胞的屍體。有個婦女被強姦三十多次,有個小女孩才12歲也被強姦了。中共的一張報紙寫道:‘江邊流水盡為之赤,城內外所有河渠、溝壑無不填滿屍體。’”
盧作孚怒道:“簡直是禽獸不如!”
朱正漢道:“我還看見,他們搶劫了好多圖書,用十多輛卡車在搬運!”
盧作孚悲憤地:“他們對我中華民族犯下了滔天大罪,是人類文明史上的奇恥大辱!”
謝紅娟淚眼婆娑,問:“李叔叔,我爸爸他們的軍隊呢?我爸爸他……”泣不成聲。
“啊,你是謝紅娟吧?”朱正漢問。
“嗯。”謝紅娟點頭。
朱正漢兩眼潮潤:“部隊是被打散了。不過,娟子你放心,你爸爸同我一起回武漢來的,他先去劉湘司令處去了,說是要召集殘部再戰。他讓我告訴你,他沒事!”
謝紅娟8dceab66破涕為笑:“真的!”
朱正漢道:“真的。”
“好,沒事就好!”盧作孚慶幸道。
朱正漢又說了他去民生公司南京辦事處取檔案的事情,那條街上好慘,一個婦女的乳頭被日軍割了,任其裸臥地上。他落淚了,脫下外衣蓋到那女屍身上。這時,一隊日本兵走過來,他趕緊躲進旁邊的小巷子裡。等他出來時,那具女屍被那幫日本兵拖到江邊去了。
盧作孚仰天長嘆:“作孽啊,不想我中華民族會遭此厄難,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一陣“橐橐”的皮靴聲,謝長富走進來,並腿挺胸朝盧作孚敬禮:“盧總,盧次長,我長富無能,沒能保住南京啊!”兩目血紅。
“啊,謝團長,你來了!”盧作孚緊握他雙手,“你已經出生入死了,盡職了,怪不得你,怪不得你!”
謝紅娟早撲謝長富身前:“爸爸,爸爸!”淚水長流。
謝長富兩目水溼,拍女兒肩頭:“莫哭,女兒莫哭。我們面對的是武裝到牙齒的窮兇極惡的日本鬼子,爸爸一定要跟他們血戰到底!”
謝紅娟哭得更兇:“爸爸,你就跟娟子在一起嘛,娟子就你就你一個親人了……”
謝長富撫摸女兒:“娟子,說傻話,爸爸是軍人,國難當頭,豈能不上前線!莫哭,女兒,你跟盧伯伯好生幹,我們父女一起抗擊日寇!”
謝紅娟點頭:“嗯。”
職工重逢、父女相聚,盧作孚大憾大喜,招呼程心泉上街買來豆花飯,大家圍辦公桌吃飯,說的盡是打日本鬼子的話。
萬國醫院這病房,門窗、牆壁、床單、枕套、床頭櫃皆為白色。雪白的窗簾在風中飄擺。
來探望生病住院的劉湘的盧作孚憂心忡忡:“甫澄,你好些沒有?”將手中的水果放到床頭櫃上。
半臥在病床上的劉湘面色慘白,有氣無力:“唉,小日本猖獗、戰事吃緊,不想我這胃出血病又加重了。”眉間佈滿愁雲。
盧作孚寬慰道:“甫澄,你現在只管好生養病,其他諸事暫時不要想了。”
劉湘道:“事情多,不想不得行。我才電告了四川省政府,督促其全力協助遷川工廠的安置,包括購買土地、減免賦稅諸事。啊,對了,作孚,你現今是交通部的一個頭兒了,說句私心話,我們那川江航運的事情你可得要時時掛在心頭,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