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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一樣。”
郭沫若道:“過獎,過獎。”繼續說,“立群曾多次與我一同上前線慰問抗日將士。有天晚上,我因事去崑山了,她去東戰場勞軍後折回上海,乘車經過大場時,正遇敵人大舉進攻,她幾乎成了炮灰。我好為她擔心,她卻滿不在乎,說,我們攜手共赴國難,即使真的成了炮灰,也算是盡了做子民的責任。”飲盡杯中啤酒,雙目閃閃。
“國破家亡,血撒疆場!我輩就是要十二分地堅定,跟小日本打持久戰,非消滅日寇不可!”盧作孚凜然道。
朱正漢拳頭攥得“咕咕”響:“拋頭顱撒熱血也在所不惜,老子要跟他日本鬼子拼個你死我活!”
“好!”田漢道,“有種!我中華民族自古是不可欺辱的!”激動地起身,揮手說自己劇作的臺詞,“‘兄弟們,我為什麼變成這樣了?因為我們的血汗都給東洋資本家吸去了。我們的血汗,一天天變成了雪白的大洋錢飛到東洋去了,飛到東洋資本家荷包裡去了。變成他媽的什麼牛鍋,變成他們的汽車、洋房了,變成他們的軍艦、大炮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程心泉走進來說,民生公司南京辦事處的後撤工作基本做完了。盧作孚道,那批要搶運到漢口的公物運完沒有?運完了。程心泉說,近兩個月搶運出公物5
834噸,搭運商貨657噸。這一向,我們公司那澄平碼頭忙慘了!盧作孚點頭,公物運完就好!程心泉道,辦事處的人員、物品今天下午起航後撒,大家都等你去說幾句話。盧作孚點頭,哦,好,我去。郭沫若、田漢二人就起身告辭。盧作孚挽留,說是飯還沒有吃完。郭沫若道,吃飽了,吃好了。作孚,你太忙,公事重要,搶運物資重要,我們就先告辭了。田漢道,謝謝了,後會有期。
二人說罷,匆匆出門,盧作孚跟去,相送到門外。心裡高興又遺憾。高興的是和兩位文人的激情交談,遺憾的是戰事緊迫,不得不暫時分別。他回到屋裡時,朱正漢已經收拾乾淨桌子。盧作孚挾上公文包欲跟程心泉出門,電話響了。朱正漢接電話:
“盧總,找你的。”
盧作孚接過話筒通話。電話是船務處經理鄭璧成打來的,說是跟上海大鑫鋼鐵廠的餘名鈺在漢口簽訂了合作協議,組成大鑫鋼鐵廠渝廠,股本50萬元,雙方各投資25萬元。
放下話筒,盧作孚很高興,對程心泉、朱正漢道:“這個餘名鈺是浙江人,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冶金專業的碩士,他創辦大鑫鋼鐵廠是國內規模最大的民營廠。此人是個大膽者,他不但煉普通鋼材,也煉矽鐵和錳鋼,還製造跟鍊鋼有關的火磚和碳精。他做人家不肯做的事情,為自己造軋鋼廠,也為別的鋼鐵廠造軋鋼機……”邊說邊招呼程心泉走。
門口塞進一個人來。此人全身戎裝,足蹬馬靴,腰跨馬刀,面帶三分憨相。
“啊,劉湘司令長官駕到,作孚有失遠迎!”盧作孚笑道,招呼坐。
劉湘挺胸坐下:“許他人來你這莫幹路11號,就不許我來!”呵哈笑,“我來看看你這個為國為民操勞的老總!”接過朱正漢端來的熱茶水喝。
盧作孚挨他坐下,笑道:“你才是老總呢,第七戰區司令長官兼第二十三集團軍總司令。”
“嘿,莫提莫提。別個說我那川軍是打內戰出名的烏合之眾呢,現今國難當頭,也拉上來打了。”劉湘話裡有話。
盧作孚曉得,蔣介石一直跟他爭奪對四川的統治權。戰事爆發後,今年8月
,蔣介石下令川軍開赴華東抗日前線,對劉湘委以要職。淞滬戰役失敗後,蔣命他守衛南京。確實,川軍打內戰之惡名舉國聞名,他也大為不滿,多次勸說劉湘應該停止內戰。川軍的人員素質、裝備確實堪稱是最差勁的雜牌軍。此前,曾參與對紅四方面軍和中央紅軍的作戰,除了慘敗、大敗,沒有值得外傳的戰績。但就是這樣一支如此不堪的隊伍,卻在抗日戰爭的烽火中,用自己對民族的忠誠、用自己的熱血和生命,向世人展現了中國人的錚錚鐵骨,實現了作為軍人的價值!
“劉司令,‘七七蘆溝橋事變’爆發後的第二天,你即電呈蔣介石,同時通電全國,籲請全國總動員,一致抗日。又飛赴南京參加國防會議。會上各方主戰主和猶豫不決,你慷慨陳詞近兩小時,說,抗擊日寇,四川可出兵30萬,供給壯丁500萬,供給糧食若干萬石。會後,共產黨的代表周恩來、朱德、葉劍英等親臨你寓所訪問,讚譽你積極抗戰的決心。盧某佩服之至呢!”盧作孚真誠道。
劉湘嚴肅了臉:“狗日的日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