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少了我,戲可怎麼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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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以念拼命掙扎,一邊叫著“媽”,一邊喊著“放開我”。
他像是一隻被抓上了岸的魚,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掙扎逃生,嘶吼得破音。
直到李西林被推到樓道轉角,去了太平間,展以念才漸漸脫力。
那兩人才放開了他。
展承舟胸膛劇烈起伏著,忽然轉身,揮手一拳往展承舟臉上打去。
他比展承舟要矮上大半個頭,還是少年的消瘦身材,但拼起命來拳頭力氣也不小。展承舟站在原地,不躲不避地捱了這一下。
展以念還要再動手,展承舟伸手,一把握住他的拳頭。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展以念被他握住的拳頭再也沒有辦法前進絲毫。
展以念咬牙切齒,充滿爆怒和恨意地眼神盯著展承舟。
四目相對,似有無形的火花在空中碰撞。
“展以念……”展承舟終於開口,叫了展以唸的名字。他從來不叫他的名字,外人和傭人面前稱他“二少爺”,私下大部份都是“喂”,如果惹火了他,直接就以“野種”相稱。這還是頭一稱呼他的全名。
展以念想把拳頭從他手中抽出來,但展承舟不鬆手,他就沒辦法。
“我沒有對她做什麼。”
展以念怒火更盛:“我親眼看到你要掐死她!你還不承認?”
“我沒有。”
展以念沒想到展承舟會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氣得胸口像是要炸開:“我……親眼看到的。”
“第一,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13ede10a第二,這事太巧,有蹊蹺。”
展以念緊咬著牙關。
展承舟知道他現在是什麼狀態,跟他解釋再多也是枉然,他聽不進去。於是鬆開了手,不再作聲。
展以念想現在就殺了展承舟,奈何無從下手,別說他身邊跟著兩個身手了得的保鏢,就是展承舟本人,幾個大老爺們一起上,也未必能近得了他的身。
想起李西林,展以念頹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捂住了臉。
他一生中,沒有任何一個時候比現在更絕望,更無助,更恨。
這種激烈交織的感情包圍著他,令他痛不欲生。
展承舟就站在不遠處,抬手摸了摸自己破了皮的嘴角,又捂了捂左胸,眉頭微微擰了擰。
李西林身份敏感,醫院樓下此時已經全是得到訊息而蹲守在外面的記者,展承舟就站在走廊裡,等展以念哭得差不多了,才走至身邊說:“我會在殯儀館設靈堂。”
言下之意,展以念還有時間陪李西林最後一程。
展以念垂著頭,沒吭聲。
展承舟屬下看了一眼,輕聲吩咐:“把二少爺帶回去。”
說完,便沒有再回頭,自己去了電梯口。
阿盧從公司趕過來,排除萬難好不容易才從大量記者的包圍圈中把展承舟護送上了車。
他知道展承舟心情不好,料定他是要回自己之前的別墅,便一路往那個方向開。沒想到半路的時候,展承舟忽然開口:“停車。”
阿盧連忙在路邊停了下來。
“少爺?”見展承舟直接解了安全帶開了車門下車,阿盧連忙跟著下車。
阿盧停車的地方在江邊,此時正是正午,十月的赤臨市太陽還很毒,展承舟就站在護攔邊上看腳下盪漾著的江水。
他的背影挺直,面無表情一動不動,沒人知道在想什麼。
阿盧不遠不近地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一站就站了快一個小時,阿盧擔心展承舟胸口的傷,如果被汗水浸透說不定又要引起感染。便開口:“少爺,去吃點東西?”
展承舟答非所問:“二少爺最近有什麼特別的動靜?”
阿盧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展以念一開始進門的時候,展承舟對他很防備,監視了他整整兩年。後來展奮強看不下去,多次為這事與他產生矛盾,而展以念也確實沒有任何值得防備的地方,所以展承舟在一年前已經不再過多的關注他。
現在忽然這麼問,阿盧自然是答不上來。
“除了那天被小混混揍了一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了……”
展承舟平靜地說:“把人找出來。”
“是。”
又過了十分鐘,阿盧再次開口:“少爺,日頭毒,進車裡去吧,您帶著傷,不宜流太多汗。”
展承舟這才轉身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