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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摳門，不就一條破繩子麼，了不起我賠你十條八條的。”
“我只要這條！”
橫了沈明玉一眼，蘇誠不爽道：“別想拿你那些破爛兒，把我這條紅繩給換走。”
“呃……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這條繩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有。”
輕輕拍著手裡那隻鼓鼓囊囊的八卦袋，蘇誠眼中滿是緬懷：“那條紅繩，是用我的血染出來的。”
“哈？”
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沈明玉道：“你用針扎自己的舌頭，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就是放點血麼，自己再染一條不行嗎？”
“不行。”
蘇誠嘆息道：“血和血也是不一樣的，我現在的血，和我曾經的血，已經有了本質上的不同。就算再染，也染不出來了。”
“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的血裡，少了一股純陽氣。”
“什麼玩意兒？”
眉頭微皺，蘇誠不悅道：“你是不是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
“廢話，你不說我怎麼能明白？”
“好吧……”
兩手一攤，蘇誠沒好氣兒道：“有個女人，她把我祖傳的染色體偷走了一些，害的人損失了不少功力，要不然就這隻女鬼，我畫鏡子上的那道符，就能把她打個半殘。”
“……”
祖傳的染色體？
下意識朝蘇誠腰部以往的部位看去，沈明玉俏臉微紅，啐了一聲：“就是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那個？”
“嗯，她叫夏冰。”
“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是她債主！”
“嗯？”
蘇誠這話一出口，不論是前邊開車的老宋，還是坐他身邊的沈明玉，兩個人看向他的眼神兒，都顯得異常古怪。
“債主”這兩個字兒，用的……還真是可圈可點啊。
難不成，是以身抵債？
男人和女人，終究是有所不同的。
比如現在，沈明玉看蘇誠的眼神兒，充滿了厭惡和嫌棄。
但老宋眼中，卻滿是羨慕。
當然，羨慕的同時，還有點失落。
因為半人半屍的他，雖然得到很多，比如力氣超大，沒有痛覺，受了傷也不會疼，想死都挺難，但……他同樣也失去了很多。
比方說，那種事兒他現在就屬於有心無力。
沒過多久，老宋就把車開到了上京開發區郊外的一間榨油廠。
不用多說，經過了鹹魚加工廠事件後，哪怕用腳趾頭去想，蘇誠也能想到，這間榨油廠，同樣也只是個幌子，完全是用來迷惑外人的。
沒有意外的話，這裡……也是一處特殊事件管理局的秘密據點。
果然，蘇誠猜對了！
沈明玉走在前面，帶著他和老宋兩人，沒兩分鐘，就來到了榨油廠內部的中心區域，隨後三人上了一部電梯。
這部貨梯，並不是往上開的，而是一路下行。
從負二層走出去後，在長廊裡左拐右拐，推開了六七道門，眼前空間豁然開朗，竟是到了一處大廳裡。
很明顯，過來這裡之前，沈明玉就已經和相關人員打好了招呼。
在這個大廳裡，居然站著六個人，正好是三個道士，三個和尚。
“小沈來了啊，我們幾個剛剛趕到，剛還說著，要不要過去支援你們一下，還沒說完，你們就把鬼給抓著了，可真不一般吶。”
“呃……這位施主看起來，似乎有些面善……”
“你是蘇誠！”
還沒說兩句話的工夫，在場三僧三道，就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蘇誠的身上。
被叫出了名字，蘇誠也是一愣，藉著大廳裡不算太明亮的燈光，把眼前這六位仔細一打量，費了好大勁，他這才認出來，敢情……都是熟人。
好吧，其實呢，也不算太熟。
生命元氣不斷外洩，蘇誠從小就被清虛道人帶著四處求醫，大江南北都跑遍了。
跟在師父身邊，他也著實是見過不少人。
清虛道人那道門第一人的名號，怎麼來的？
能力這是一方面，但能拿到這個名號，另一方面，也說明了清虛道人的人脈廣闊。
畢竟，只有大家都承認了，你才能是第一。
要不然，人腦子都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