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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座套突然離開楊來寶是因為他看見周所長正站在廣場另一邊往這邊看呢。
他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把紅袖標摘下裝進褲兜,一邊往周所長方向跑來。
儘管他摘袖標的速度夠快,可還是被周所長髮現了。
“拿出來!”周所長一聲喝,小座套乖乖地從褲兜裡把剛摘下的袖標交了出來。
幸好那個農村小夥返身去找他母親拿錢,離自己有二十多米遠。
要是被周所看見自己和那個小夥在一起的話,又得回派出所坐坐了。
周所把手中的紅袖標裡外看了一遍:“小座套兒,咱們是在這兒說呢,還是回所裡說?”
“周所,天地良心,我啥也沒幹,你看這廣場上的車停的多亂,我想給疏通一下,怕沒人聽我的,”小座套抬手指了指廣場裡停的車。
“所以……,”小座套眼珠子一轉:“你們警力多忙啊,我這不是想盡個市民的義務嗎?”
“你又嚇唬外地人呢吧?”周所才不信他的鬼話呢,邊問邊往廣場裡四下看了看。
壞了,這要是看見那母子倆過去一問不就全露餡兒了?
因為自己就是從那個方向跑過來的,公安可和普通人不一樣,眼睛毒著呢。
那母子倆太顯眼了,兒子鍋蓋頭,一身藏蘭色衣褲,母親頭上還扎個頭巾,像從七十年代穿越過來的一樣。
“有個情況向您彙報一下。”小座套趕忙轉移周所的注意力。
這也算小皮套的拿手絕活了,到了自己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賣同行。
“什麼情況?”周所長果然把目光收了回來。
“周小軍和二棍子這倆天一直欺負小紅帽。”
小紅帽是車站裡的一個特殊職業,因每人頭戴一頂紅色棒球帽而得名,主要靠幫旅客用小推車馱行李進出站收費來維持生計。
小座套舉報的這倆人做案方法是:一個人在前故意碰掉小紅帽推車上的行李,後面一個人迅速過來幫忙再放回到推車上。
忙不能白幫,也不多要,只要五塊錢,不給錢就耗著,別想攬下一趟活兒。
這些小紅帽都是老實人,誰沒事惹這幫無賴?
好在五塊錢也不算多,給吧。
不過這倆人也算有規矩,每人頭上只訛一次,只限當天。
“這倆人是沈老福的徒弟吧?”周所問。
小座套實在是不願出賣沈老福,沒想到周所連這都知道。
那也只好認了,請老福子體諒吧。
哪知周所一句話就把沈老福的責任給撇清了。
“碰瓷兒小紅帽這不是你前一陣子乾的事兒嗎?他們是和你學的吧?”
這事確實是小座套發明的,半個月前被周所罰款教育了一頓後就不敢再幹了,這倆小子居然撿起來,侵犯自己的智慧財產權。
一直想和老福子去論論理,讓他管好本門徒子徒孫呢,沒得空。
“是……,是他們偷學的。”小座套尬笑著。
由於南站正在擴建中,站內外比較亂,各類不法分子也活躍了起來,周所要去站裡開個治安聯防會,沒時間和小座套在這兒耽誤功夫,看樣子他還沒來得及幹壞事呢,警告了一句就走:“你,給我迅速離開車站!”
周所判斷的沒錯,是沒幹,但不知道他正在幹。
小座套如釋重負。
重新把頭揚起來,走回到一直觀望自己的這對母子面前。
“看見沒?剛才是我的警員向我彙報有新案情,我得馬上去,趕緊把罰款交了,別影響我辦案!”
速戰速決,小座套打算拿上錢迅速閃人。
錢生蓉手裡捧著不知什麼時候從那個大編織袋子裡掏出來的紅棗和核桃,顫顫巍巍地遞到小座套面前。
“警察同志,啊不,警察領導同志,這是我們家自己樹上的棗子,你嚐嚐。”
哎呀?樸實敦厚的勞動人民也會這一套了?
當然不能嘗,要不然60塊大洋就沒了。
小座套揚起下巴,拉起了領導的腔調:“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是我們的工作和生活原則,行賄領導可是要犯錯誤的,知道不?”
一聽要犯錯誤,錢生蓉本能地把手往回縮了縮轉而央求起小皮套來。
第一次從農村來不知道這裡的規矩,知錯了,少罰點還不行嗎?
小座套有點裝不住想罵人了,怎麼還碰著個搞價的?
“行啦行啦,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