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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麗麗還關心地問田根寶要走幾天、何時走,田根寶告訴她,隨時都會走,在等對方的訊息,也可能是一分鐘後,最晚不會超過明天。
歸期也不定,要看談的順利與否,也許一天,也許三天。
“你不想知道爸爸是去做什麼嗎?”田根寶竟然給許麗麗稱上爸了,可見多急著想聽她叫一聲爸啊。
“不,”許麗麗裝得很懂事地答:“如果您覺得讓我知道有必要的話,會告訴我的。”
她明白,這傢伙很可能想馬上讓自己知道,好給他多一個幫手。
田根寶猶豫了一下:“我再想想,等我這次回來再說吧,你也看到了,麗麗和龍龍不爭氣啊,除了搞物件和花錢,啥本事也沒有,爸可能還得止著你幫一把啊!”
這傢伙突然表現出一副很痛心的樣子:“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爸還不想讓你插手我的事情,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我這麼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許麗麗現在是肯定加確定,這傢伙乾的一定不是合法生意,同為親生,那一對真兒女指望不上,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這個假貨了。
但這種生意如他所說,不到萬不得已當然不願意把自己的孩子捲進危險之中。
他會做什麼生意呢?
如果是販d販軍火,那自己可不幹,一急眼直接把你舉報了。
掉腦袋的風險,咱不嘗試。
不過,也沒這個機會幫他了,今明兩天他一走,李冬來了把保險櫃一開,如果收穫還過得去的話,自己可就要和田家拜拜了。
從三樓下來時許麗麗在想,行動的時間馬上要到了,可這個保安怎麼對付呢?
儘管是個傻子,可他一根筋啊,心裡只有盡忠職守四個字,得想個辦法。
回到自己屋中,給李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做好隨時行動的準備,李冬向她彙報,自己已經到田家北面的團結路上勘察了兩次地形,放下電話後馬上再去第三次。
許麗麗也像小座套一樣,覺得李冬這麼認真地反覆到一個地方看地形沒有必要,都是固定的建築和馬路,總不能憑空蓋起一間房子來吧?
她就喜歡李冬這個認真勁兒,對待工作一絲不苟的態度。
雖然在綿臺時,也聽說過他曾失手多次的傳言和笑話,但許麗麗理解,誰讓咱是賊呢,條件所限,不能隨心而飛、自由翱翔啊。
剛剛放下李冬的電話,田麗麗就從外面把門開啟一條縫擠了進來。
滿臉的可憐相。
“姐……”幾個小碎步的疾走便撲到了許麗麗懷裡。
許麗麗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沒事的,你爸剛才和我說了,等他從外地回來就給你解禁,他也是為這個家的安全著想,你要理解。”
“他是你爸,不是我爸!”田麗麗抬起頭了,嗚咽了一分鐘,一點淚也沒有:“有什麼事他都告訴你,還把三樓的鑰匙給了你,我和龍孫去一次他都把臉翻得像屁股一樣,有這樣的爸嗎?”
聽到這裡,許麗麗不由有點心酸,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自己有這樣的爸媽,何至於這麼些年風風雨雨地行走江湖、遊歷在各種臭男人之間呢?
別說有這樣的爸媽了,有個爸媽都不至於。
許麗麗是從車禍後瀕危的母親肚子裡剖出來的,一生下來就沒有父母。
從小在舅舅家長大,卻又遇了個窩囊的舅舅、狠毒的舅母和一幫愛嘲笑人的鄰居。
許麗麗第一次被少管時,就是因為把舅舅家這些鄰居挨個糟蹋了個遍。
少管期滿後,又把舅舅家所有的電器和那個可惡的表弟砸了一通,然後摁在地上摩擦了一遍。
從此,再也沒有親人了。
“姐,你想什麼呢?”田麗麗打斷了許麗麗如飛而傷感的思緒。
“沒什麼,”許麗麗擦了擦不覺中眼角浸出的淚花:“我想說,你是錯怪他們了,我覺得你們之間缺少溝通。”
田麗麗有點不高興了:“你想給我當教師爺?”
許麗麗也覺得自己入戲太深,居然動情了?
這又不是一個好人家,不值得。
“沒有,我只是想到了我媽,你二姨。”許麗麗趕忙轉移話題。
“你說說,田根寶是不是個東西,和你媽有了婚約還搞大了肚子,又把她姐姐給拐跑了,是人不?”
許麗麗看著田麗麗,這……是女兒應該說父母的話嗎?
連自己這個混社會的也未必有這個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