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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楊俊偉是市局刑警支隊的幹警,工作已有六個年頭,也算半個老刑警了。
三年前,許麗麗被判監那一次,雖然楊俊偉當時不負責這個案子,但許麗麗算名人嘛,又是慣犯,和同事也曾不止一次地聊過這個案子。
後來在刑警隊組織的案例分析培訓交流上,張小凡也曾把這個案子當做範例來講。
因此,許麗麗可能不認識楊俊偉,但楊俊偉對她的印象很深。
由於許麗麗此時已經戴上了口罩,楊俊偉也只是覺得眼熟,並沒能立刻認出來。
“楊組,”同行一位刑警拉了一下他:“見著美女也想多看一眼啊?”
楊俊偉笑笑:“別鬼扯,我只是覺得這個人有點面熟。”
盯著許麗麗離去的背影又看了半分鐘後,才帶著隨行的一男一女兩位刑警向最後一排別墅走去。
他們就是來田家的。
……
一大早,刑警隊就接到了市政公司的報案,說在昨天剛開挖的排汙溝底和預埋混土管子上發現了血跡。
這個工程剛施工一天,並沒有工人受傷的報告。
團結路這一段完全封閉,連北面可以通向這裡的植物園的兩個口也做了封閉,再加上這條路上沒有居民可出入,因此,市政公司的人覺得可能有案子發生,便第一時間報了警。
人民群眾的覺悟與時俱進啊,刑警趕到時,連現場都保護得好好的。
除了幾名一早進到溝裡發現血跡的工人外,其他人一律不得出入。
楊俊偉等人到了現場以後,確實覺得可疑。
按現場的腳印來看,大致可以判斷昨夜有兩人以上到過事發現場。
之所以說大致,是因為昨天白天時也曾有工人下到過溝裡,還不好做出準確排除。
兩人以上有血跡,莫非跑到這裡來約架決鬥?
溝底這地形也無法施展,顯然說不過去。
正常情況下,路封得這麼死,沒人會翻過封鎖標欄到這裡來,除非有人為了抄近道,偏要走這條路。
半夜酒醉後相伴發瘋,做出這種舉動倒不是不可能,但畢竟這種機率也是非常小的。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從溝邊二樓的窗戶上跳下來摔進了溝裡。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賊了。
賊在行動前通常要先行把周圍情況摸清,行話叫踩盤子。
施工只進行了一天,賊恰巧在施工前踩盤沒料到自己會跌入溝中,這一點倒是站得住腳。
仔細一想也不合理,兩個以上的賊相伴而跳?
現在的賊比過去的賊除了在新科技方面多了些手段外,論功夫可是一茬不如一茬了。
就算沒這條排汙溝,除非到了緊急情況,敢從二樓直接跳下來的賊也不多,更何況是群跳?
楊俊偉又看了看上面那扇窗,窗的面積不小,但能開啟的部份並不算大,容不下兩個人同時跳下來。
就算是跳,也是跳完一個再跳一個。
矛盾又來了,能有時間讓他們一個一個地按順序跳,說明這情況並不算很緊急,不緊急為啥要跳呢?
楊俊偉決定到這家去調查一下,看昨夜是不是有賊來過。
在確定了這家是從東往西第三戶後,驅車來到了東風新村南門。
剛好碰上一個賣菜的小推車把路佔住,把幾輛車堵在了門口,便下車步行往裡走來。
……
進了家說明來意後,女主人熱情地接待了幾位刑警。
得知戶主田根寶,做電腦城生意。
家裡一兒一女、一個外甥女、一個家政、一個保安。
當問及昨晚屋裡發生過什麼異常沒,女主人一口否認。
細心的楊俊偉發現,在自己剛進這個屋時,那個家政就將保安拉回了屋裡。
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楊俊偉也沒多問。
既然女主人非常確定昨晚家裡沒發生過任何事,楊俊偉便起身告辭了。
這個世界,怪事越來越多。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用去想,瞎費勁。
但對於刑警來說,不一樣。
很多覺著奇怪的事情雖然達不到立案條件,但也會在心裡留下印象,一旦某天和某個案子扯上了干係,也許就成了線索。
……
回到刑警隊,楊俊偉把此次現場的情況給張小凡講了,張小凡也覺得不太正常,但除了溝底的血跡外,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