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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少有大夏朝的痕跡。
那些過往的勾心鬥角彷彿成了一場夢,如今就像夢醒了。
蘇燕婉甩甩腦袋,扔掉雜思亂緒,開始整理今日的內容寫起日記。
今天早上又做成了一單生意,而且說不定能拿下燕京大學的市場。
是叫市場吧,她記得話本里夏有民就說過。
說到夏有民,這段時間忙著賣芙蓉膏和攢錢,都忘了找他要翡翠首飾,他不會以為她忘記了吧。
這一夜,蘇燕婉一直寫到後半夜,才稍微有點睡意,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忙完衛生,蘇燕婉找到夏友民單位的電話,打了過去,結果單位的人說他去關外出差了,短時間內回不來。
是嗎?出差去了?
蘇燕婉冷笑,說了三天過時不候,莫不成以為她說笑?既然他先破壞了約定,那她也不用遵守了。
她本來想直接打到秦家,讓夏有民費盡心思討好的秦父秦母看看他的真面目,只是一想,這個時間點,估計兩人都沒在。
她想了想,打給秦丹婷也是一樣的,反正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回翡翠首飾。
電話接通後,秦丹婷很快過來了,“你好,請問?”
“秦同志,叨擾你了,我是蘇燕婉。”
秦丹婷聲音清脆:“我剛才一聽說是姓蘇,就猜是不是你,沒想到還真是。燕婉,你不生我氣了?”
蘇燕婉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故作為難地道:“其實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是關於夏同志的,不知道該不該講。”
“有民嗎?”秦丹婷凝神,“他怎麼了?”
“……夏同志不是那種借人東西不還的人,應該是回北城後工作太忙忘記了。如果是其他東西,我也不好開這個口。可那套翡翠首飾是我表姨婆留給我做嫁妝的,每次看到它,我都會想起我的表姨婆,就好像她還陪在我身邊一樣。”
說到情動處,蘇燕婉的聲音帶著哽咽和委屈。
秦丹婷臉色難看,心裡已經猜到了,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你說的翡翠首飾裡是不是有一條翡翠項鍊,中間的位置鑲嵌了一塊血紅色的翡翠。”
蘇燕婉聲音柔柔,帶著一絲懷念和喜悅:“秦同志,莫非你見過?我表姨婆留給我的翡翠項鍊就是長這樣的。”
果然是這樣,秦丹婷臉色蒼白,明明已經猜到了結果,她為什麼還是不想相信。
有民為什麼要騙她?要借別的女人的嫁妝送給她?
秦丹婷笑容勉強:“燕婉,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把翡翠首飾借給他嗎?”
蘇燕婉敏感的察覺到秦丹婷的語氣變了,剛才還是親熱的“有民”,現在直接變“他”了。
雖然有點同情她,但有些事不不經歷痛苦,是無法認清的。
蘇燕婉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對不起,秦同志,我不該瞞你的。其實,我和夏同志在吳城的時候處過物件。不過,你放心,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所以我才想要拿回表姨婆送我的嫁妝。”
秦丹婷的眼裡含著眼淚,聲音平靜:“燕婉,你放心,我馬上就給夏有民打電話,讓他今天就把你的……”說到這,她哽咽了一下,咬著唇:“你的嫁妝還給你。”
說完,她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蹲下身,抱著自己的膝蓋,再也掩飾不住哭泣起來。
蘇燕婉聽著電話裡頭嘟嘟聲,以秦丹婷的性子,知道夏有民是這種人肯定傷心地哭吧。
雖然有些同情她,但有些事不經過一番痛苦,是無法認清的。
男人這種東西,可遠觀不可靠近,更不能交心。真心這種東西是比鳳毛麟角都稀有的物件兒。
希望這次,她能認清夏有民的真面目,擺脫話本里被人吃絕戶的宿命。
事實證明,這通電話簡單直接有效。下午,蘇燕婉在院子澆水修剪花枝的時候,夏有民和秦丹婷就上門了。
夏有民臉色難看,看著蘇燕婉的眼神快要噴出火話都要咬牙切齒了。
知道他這麼不開心,蘇燕婉就很開心了,裝作很意外地道:“夏同志,你單位不是說你出差了嗎?”
秦丹婷疑惑:“什麼出差,他不是一直都在北城嗎?”
夏有民強扯出笑容,解釋:“應該是接電話的同事弄錯了,我就是去了趟北城郊外,他聽成了關外。”
“是嗎?”蘇燕婉突然插嘴,“我記得你同事說這是你親口告訴他的。原來這樣也能弄錯。你這個同事肯定年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