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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沾得滿手香了。
滿琳琅這才笑笑,又盯看他的臉。片刻,伸手貼在他的臉上。
“……”纖細的手掌心在夏日裡冷得過分,宋正義頓時一僵,對方目光灼灼,不是曖昧,不是愛慕,而是滿滿的獵人感。
她的臉本就白,又抹了口紅,更顯嫣紅。
忽然紅唇輕齒,一字一句:“你怎麼——不會老呢——”
宋正義睜大了眼,一股恐懼感猛然襲來。他幾乎是從石凳上跳了起來,訝然得說不出話來。
似乎是達到了某種目的,滿琳琅吃吃笑著,仍坐在凳子上,托腮看他。
就像是一隻可愛的小白兔。
可在宋正義眼裡,她不亞於一個女妖怪。
滿琳琅敲敲石桌,用著那口吳儂軟語說:“坐嘛,宋老闆。”
“凳子上有刺,坐不下。”
滿琳琅笑得捧腹,又說:“好了,不嚇你了,坐嘛,仰頭看人我好暈。”
宋正義緩了緩氣才終於回到座位上。
滿琳琅又在桌上翻找,撥開上面滿滿當當的東西,從下面抽出一本小書冊,“喏,你看看。”
宋正義皺眉接過,只翻開第一頁就又差點跳了起來。
“哎呀,不要緊張嘛,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是如此不沉穩呢?”
“……滿琳琅。”宋正義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我們認識的,宋老闆。”滿琳琅輕輕搖了搖頭,“不對,我應該叫你——宋衙役。”
宋正義驚愕,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無法平復心緒。
心臟在胸腔裡砰砰地跳著,猛烈地撞擊著。
“三寶,你爹要去北邊打仗了,快去送送你爹。”
“三寶,娘就這點錢,拿去給老先生,娘也不指望你做秀才,認幾個字也好。至少自己的名字得會寫啊。”
“三寶,你爹回來了!”
“三寶,爹給你在衙門謀了個差事,你好好幹。”
“宋三寶!有我張大寶罩著你,你就偷著樂吧。”
“著火了!快跑啊!”
“逃出去……逃出去……逃不出去……”
許久,宋三寶睜開雙眼,仍有些木然。
這個名字,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了。
太久了……
滿琳琅平靜地看著他,緩聲,“宋三寶,清廷1897年進廣州衙門,1900年隨眾人上山搜尋饕餮蹤跡,卻落入饕餮陷阱中,不幸遭遇山火。衙門傷亡九成,宋三寶下落不明。直到1915年,你重現廣州城,這五年來你從南往北,又由北迴南,最後回到廣州城,開了店,然後,我們相遇了。”
宋正義手上的本子第一頁,正是她方才說的那些。
往下翻,是他這五年來去大江南北的足跡。
調查之詳細,連他都咋舌。
不知道她哪來的通天本領,竟能記錄得如此詳盡。
也就是說,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盯上他了。
滿琳琅說:“宋老闆,我很想知道在1900年到1915年之間,你發生了什麼事。當年你24歲,為何如今你還是24歲的模樣。”
宋正義問:“滿小姐進過賭場嗎?”
滿琳琅皺眉,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她搖搖頭,宋正義又問:“那你應該見過賭徒。”
“是。”
“那你見過哪個賭徒會把自己的全部籌碼在第一局就全押出去的?”
滿琳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宋老闆是說,你已經被我徹查得如此清楚,再將我最想知道的說出來,那你就成了無用之人對吧?”
“對。”
“你的要求我也知道,起碼是需要資料對等,是麼?”
宋正義點頭,“是。”
滿琳琅笑了笑:“其實你那十五年裡發生了什麼,我並不關心。你對我而言最有用的籌碼,就是你不老的臉。你,會成為我最大最有用的誘餌。”
宋正義在她的話裡抽絲剝繭著,突然將事情都串聯了起來。他說:“這兩天市井突然流傳出饕餮的事,是你暗中操作的?”
“是。”
“你找上我,也是為了讓我當魚餌,誘出饕餮?”
“是。”滿琳琅眸光微斂,整張臉既可愛,又可愛得虛假,“這些年我查了很多饕餮的事,他的傳聞從1885年就開始傳出,但我追蹤到最開始無故失蹤的人,要比這更早幾年。直到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