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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建立一家完全以中醫為主的醫院並不難,因為中醫不需要各種各樣的儀器輔助,完全是憑藉醫生的經驗來進行診治,這也是中醫一脈越老醫術越精湛的原因。
朱瞻基決定建立這樣的一家醫院完全是為了發展科學的醫術,同時也要學醫者看到了一條入仕的捷徑,不用參加科舉,只要透過太醫寺的考核就有可能成為一名大明官員。有這樣的一個做官的途徑自然能帶動更多的人去學醫,朱瞻基相信量變必然會產生質變。
就在太醫寺忙於建立醫院,招募醫生,招收願意學習醫術的青年的時候,一騎快馬正在透過居庸關往京城疾馳而來。
這是從宣府出發的六百里加急驛遞,任何人不得阻攔驛遞的同行,馬上的驛卒一路上都是換馬不換人。一路經過雞鳴驛、懷來驛、隆慶、居庸關、沙河驛、清河驛,從德勝門進入京城之後,直奔紫禁城而去。
驛卒一路飛奔遞送的軍情的時候,朱瞻基正在坤寧宮看望自己剛出生的兒子。剛出生一天多的朱祁鈺,臉上鄒巴巴的,看起來非常的醜。儘管朱瞻基知道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等到滿月之後長開了就會好看起來,可是還是無法與這個連眼睛都不怎麼睜的小傢伙產生親近。
不過看在皇后辛苦一場的份兒上,朱瞻基還是對自己的長子給予了更多的關注。每天進坤寧宮看一看皇后與孩子成了這段時間朱瞻基固定的行程。
然而六百里加急軍情的到來打亂了朱瞻基的節奏,宣府總兵傳來緊急軍情,韃靼部阿魯臺停留在邊牆之外,向宣府派出使者,希望與大明恢復朝貢關係,允許韃靼部與大明進行互市。
朱瞻基看著這封軍情奏疏,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吃肉的蠻夷什麼時候改吃素了。停留在邊牆之外規規矩矩的遞話進來,要稱臣納貢,還要開放邊關互市。正常操作不是先打一下,感覺佔不到便宜再上表稱臣嗎?這根本就不是阿魯臺的一貫風格,韃靼內部一定是遇到了難以度過的危機,想要藉著大明恢復實力。
能讓韃靼如此狼狽,不惜拉下臉面來曾經的對手這裡低聲下氣求包養,可見被人家逼成什麼樣了。
那麼韃靼這個對手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利用韃靼被大明削弱的機會,快速在西部崛起的瓦剌。瓦剌如今的首領應該從韃靼脫身的脫歡,這個人如果說大家不熟悉,他的兒子可就是家喻戶曉了。
他的兒子就是直接造成大明皇帝被俘,讓朱祁鎮背上‘叫門天子’稱號的也先,也就是大明所說的小王子。
朱瞻基對於這段歷史格外敏感,畢竟那是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兒子,不但斷送了大明王朝大半的精銳,而且還成就了文官徹底把持朝廷的局面,從此武臣就成了文官的走狗,就連戚元敬這樣的中興名將都要在給張居正的信中自稱“門下走狗”!
既然自己知道了後世的悲劇,大明這樣悲劇就絕對不能再重演。眼下韃靼正在困境之中,大明正好可以利用韃靼急於求的外援,以確保生存的心情,進行一些控制草原的操作,讓韃靼在生存下來之後才發現他們已經與大明繫結在一起,離開了大明他們根本就活不下去。
攻略草原是一件需要動用舉國之力的大事,朱瞻基也不敢輕易作出決定。為了集思廣益,朱瞻基敲響了召叢集臣的景陽鍾。
然而等待朱瞻基的卻不是群臣前來參加朝會,範安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連禮都顧不上行,便說道:“皇爺不好了,群臣集體在午門外叩闕請願,請皇爺收回成命,不要擅改祖制。”
朱瞻基愣了,自從與文官分權之後,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過‘擅改祖制’這個詞了,今天竟然又被人拿出來了。
“他們沒說朕又擅改了什麼祖制?”
“他們說陛下不該將太祖欽定的太醫院提升到部寺級別,而且還只能是學醫者才能擔任官職,這讓讀書人的顏面何存?
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還不如一個下九流的郎中,以後誰還願意苦讀科舉,朝廷還如何廣納天下英才?”
朱瞻基給氣樂了,這夥不要臉的人還真是敢說話,別的行業不敢說,就醫生這個職業,沒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底哪裡敢稱國手。
這些人真是什麼都敢說,難怪要叩闕呢,這是對太醫院升格與他們無關而感到不滿呢,這天下的官員必須都得用他們才行,用別的人那就是異端邪說。
“範安!準備廷杖!”
“皇爺!這不好吧!”
“怎麼,你也想替他們說話嗎?”
範安嚇得撲通就跪下了,叩首道:“奴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