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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呈遭到錦寶的嫌棄和吐槽,分外無語。
並且揚言:“陸錦川,你這麼說舅舅,太傷舅舅的心了,舅舅心好痛旳。”
結果錦寶隨即撲到蘇呈懷裡,伸手揉著他的胸口,還假模假樣的張嘴,對著他心口的位置,呼了兩下:
“舅舅,媽媽說,呼呼就不痛了。”
“……”
蘇呈無言以對,卻惹得一旁的厲淺淺笑出聲。
恰好此時,蘇呈電話響了,居然是蘇永誠打來的,“喂,爸?”
“在你姐家?”
蘇永誠這兩年仍在一線奮鬥。
自從錦寶和丫丫出生,用蘇呈的話來說,自家父親就宛若老樹逢春,朽木生花一樣,每天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就想著能給孩子們多留點家底。
“是啊,剛陪錦寶玩,丫丫也在。”
“讓他們接電話。”
“……”
隔代疼,在蘇永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本就對蘇呈一肚子意見,畢竟某人從小到大,就沒讓他省過心,哪兒有外孫和外孫女可愛啊。
蘇呈開啟手機外放,丫丫對著電話,軟糯地叫了聲:“外公。”
“噯,外公的寶貝,心肝兒——”
看不到蘇永誠的表情,都能感覺到他笑得合不攏嘴。
寶貝、心肝兒?
蘇呈簡直要吐了。
一把年紀的,也不怕肉麻。
自從蘇永誠展現出這麼慈愛的一面,蘇呈就開始懷疑他是撿來的
“外公,”錦寶立刻跳出來。
“噯,乖孫。”蘇永誠笑道。
“love.you~”
“嗯?”
“你應該說love.you.too!”
蘇永誠後知後覺,才用略顯蹩腳的英語,說了句:“辣無友兔。”
蘇呈沒忍住笑出聲。
錦寶這張嘴,能把人氣死,也會哄人。
蘇永誠還沒開口,他就說自己和丫丫都特別想他,聽得蘇永誠合不攏嘴,問他中午怎麼不睡覺?
“我下午要去找大舅舅玩。”
錦寶口中的大舅舅,指的是謝馭。
按照謝陸兩家的關係,他可以稱呼謝馭為姑父或者舅舅,只是他學說話時,先會喊舅舅,就一直這麼稱呼謝馭。
“找大舅舅去練拳啊?”蘇永誠笑著問。
“嗯吶。”
這年頭,卷得厲害。
錦寶這年紀的孩子,有許多父母都給孩子報了許多課外興趣班,蘇羨意和陸時淵想讓他有個快樂的童年,畢竟上了小初高之後,他也沒太多自由時間。
至於學什麼,便由著他喜歡。
跟謝馭練拳這事兒,他是看著季森硯跟謝馭學拳擊,心下羨慕,覺得帥氣,便也要跟著學。
他個兒小,又處於發育期,根本學不了太專業的東西。
學點皮毛,能增強體質,順便消耗他過剩的精力。
謝馭親自授課,陸時淵是很放心的。
關於謝馭和季森硯之間,說來很奇怪。
謝哥兒本是不太喜歡季森硯的。
天天往他家跑,盯著他家閨女,就跟個小人口販子一樣。
只是他本性是個極溫柔的人,天長日久,也就有了感情。
季森硯以前被沙包撞翻過,一直暗戳戳較著勁兒,便拜了謝馭為師,開始學拳擊。
季驍和盛寧夫妻倆由於生了老二,對季森硯的照顧,難免不如以前周到,他想做什麼,夫妻倆也不會多說什麼,讓他跟著謝馭學拳擊,小傢伙回家倒頭就睡,倒是省了夫妻倆不少事兒。
只是初學時,身上難免青一塊紫一塊。
盛寧還沒說什麼,季驍就紅了眼。
他甚至找到謝馭:
“謝哥兒,森森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對他不要太嚴厲。”
謝馭直言:“慣子如殺子。”
“……”
這話,誰都有資格說,唯獨——
謝馭沒有。
他們這群人裡面,最嬌慣疼愛孩子的,就是謝馭。
只是謝馭這種鐵漢柔情,謝嬌嬌似乎並不領情。
去年謝嬌嬌生日時,謝馭為她準備了一個屋子的毛絨玩具和芭比娃娃,結果謝家這小嬌娥只是淡淡看了眼,轉身就走。
搞得陸識微哭笑不得,便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