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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父親放心。女兒我對你們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興趣。不過,我今天倒是要向爹爹你討個說法,我怎麼就是白眼狼了?爹爹你好好想想,我從出生那刻起到如今,在咱們相府我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簡單來說:豬狗不如!咱們府上看門的阿福整天都比我還幸福。女兒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難得僅僅是因為那算命的道士說我是天煞孤星麼?您既然不待見我,那當初又何必生我?”
果然,顏禹聽言瞪著兩個眼睛,花白的鬍子氣得直顫。他用著手中的旱菸管狠狠地砸向身旁的桌子,罵著開口道。
“老子生你養你這麼多年,倒是成了我的錯了?”
“養我?女兒還真是第一次見有人養孩子是當畜牲養的!”
聲落,只聽啪得一聲,女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五指的巴掌印。
顏禹氣得指著玄關外。
“你給我滾!”
顏九卿倔強地高抬著下巴,對著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後便奪門而出!
今夜頭頂烏雲遮月,不見一點兒月亮。
女子像行屍走肉一般遊蕩在這座本不屬於她的地方。
顏九卿只覺鼻尖一涼,抬眼間,紛紛揚揚的雪絮從空中緩緩的飄落。女子不禁喃呢了起來。
“下雪了,今年臘月的第一場雪。”
顏九卿想笑出聲,心中的鬱悶和閉塞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女子僵硬地抬著腿,往府院的深處走去。
許是潛意識的作用,顏九卿回到了她像畜牲一樣生活了多年的後院。之前的一場大火燒掉了這裡的一切,只剩下斷牆殘垣。可惜,她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卻並沒有隨著那場大火而被吞噬。反而紮根在了她的心室裡,開出了小小的花。
顏九卿頹喪地坐在梅花樹下,那是院中原有的樹,大半的樹皮皆已被上次的大火給燒成了枯燥的碳。女子不禁抬頭驚訝地看著開滿梅花的樹枝丫,沒想到這株臘梅的生命力竟然這般旺盛。她不禁想到了自己,寒冬臘月,身體殘破,就和這臘梅一樣……
女子不禁勾唇笑了起來,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始用手丈量起土地來。不一會兒,她用雙手去挖開地面上凍僵了的土壤。只見一蓋著紅綢布的兩個酒罈子被她給挖了出來。
顏九卿彎起了眉眼,她迫不及待地把酒蓋開啟,猛地灌了一嗓子,冷的她渾身一個激靈,酒香清冽入喉。
卻見她拿著一罈酒朝著身後的斷牆處搖了搖,高聲開口喊道:“你還不快出來?”
躲藏在牆後的元漓忙得朝著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誰料顏九卿猛地朝他的懷中塞了另外一罈酒,兩人坐在雪地的臘梅樹下,一口又一口地灌著陳年的青梅酒。酸甜的感覺不停地在舌尖跳躍著。
也不知是喝了多久,久未沾酒的顏九卿早就醉得不成樣子。雙眼像兔子似的紅紅的,口中不停地嘟囔著些什麼。
元漓也無心聽她的醉話,只是嗯嗯啊啊地應和著。這點兒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只是在想些事情,在想些關於顏九卿的事情。
男子輕輕地垂下眼來,看著與她並肩而坐的姑娘。姑娘也正抬著眼看著他,晶亮的水眸惹得他心下猛一跳!好久才平復下來。
元漓不由得地想,這姑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她雖說是長得漂亮了些,可元漓清楚自己根本不會因為一個人有著漂亮的長相而動心。
顏九卿對他來說,很是神秘。神秘之處在於他根本摸不透她在想些什麼。因為她身上有著和一般女人不一樣的東西。到底何處不一樣,元漓自己也說不上來。
男子不禁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反正她在他的身邊就好,其它的,管他呢。
顏九卿的頭沉沉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久經疆場磨練的肩膀似乎格外的寬闊,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不禁抬起臉來細細地打量起元漓的側臉,他的臉一直都很完美,她一直都知道的。
邪飛入鬢的眉,一雙勾人的眼,挺拔的鼻還有笑起來溫柔的唇。
熟悉的面龐今晚看起來倒是同往日不一樣了,好像變得更好看了,好看得她的心都跟著一跳一跳地加快了速度。
許是因為酒力的原因,女子紅著臉,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湊了上去,輕輕地吻在了男子的唇瓣上。
嗯,是甜的。
元漓冷不丁地被小女人親了一下,頓時渾身僵硬。他愣愣地看著湊在自己面前的那張動人的臉,卻見那人彷彿也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似的朝他眨了眨紅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