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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漓輕皺了皺眉,估摸著女子應該只是寫著玩玩什麼的吧。所以便沒有在意。
一旁站著侍奉的小夏此時卻是一肚子的疑問。她在自家小姐身邊侍奉這麼些年,自家小姐什麼時候學會寫字了?方才她讓自己去取文房四寶來的時候她就覺著奇怪了。
顏九卿卻是沒有顧忌到小丫鬟的疑惑。怎料元漓卻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死皮賴臉地開口道:“媳婦兒你寫字這麼漂亮,不如給我也寫一個嘛。”
女子的耳朵被元漓溫熱的氣息吹得酥酥麻麻的。
顏九卿深吸了一口氣,答道:“你想寫什麼啊?”
“老,白頭偕老的老。”
女子的臉上猛然飄來幾片紅雲。顏九卿總覺得有一種別人調戲了的感覺。她開口拒絕道:“不要,這麼簡單的字,你自己寫。”
元漓聞聲偷偷地笑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我不會!”
“騙鬼呢?堂堂皇家的皇子,我就不信皇帝沒讓人教你讀過書寫過字?”
元漓用鼻尖蹭了蹭女子那微紅的小耳朵,薄唇輕啟,聲調綿軟地撒嬌道。
“有倒是有,不過都好久了,我早就忘了。我是真的不會嘛。”
顏九卿輕眯了眯眼,真是受不了這個男人的伎倆了。似是害怕男子進一步對她做出什麼出閣的事來,女子忙得開口答道。
“不會好啊,我教你。”
此話一出顏九卿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果見元漓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他愉悅地開口道。
“那就多謝媳婦兒了。”
瞧著往自己懷中擠的男子,顏九卿呆愣了起來。
奇怪,怎麼和她想的不一樣?為什麼會是這種姿勢?
只見顏九卿站在桌前,人桌之間夾著的是背對著她的元漓。
男子偏轉過頭來,笑道:“媳婦兒你愣著做什麼?不是說好要教我寫字的嗎?”
顏九卿這才反應過來,她嚷嚷著:“教你可以,可誰說要手把手的教啦?”
瞧著那隻被男子緊緊攥住抽不回來的手,女子的心裡一陣懊悔,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
元漓卻是理所當然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我小的時候,太傅教我寫字都是這種姿勢呀。”
“……”
顏九卿沉默地咬了咬牙,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來是這個意思。
女子無奈,只得妥協。她小小的手掌輕覆著男人的掌面,抓著元漓的手控制者毛筆的筆尖,在宣紙上勾畫起來。一遍又一遍地書寫著那個‘老’字。
盯著在黑白的紙面上游動的筆尖,顏九卿有些晃神兒。這個場景實在是熟悉。
自幼沒有受過教育的她本是不識得什麼字的,何況是寫了。上一世的她嫁與了皇商趙黥為妻,奈何渣男整日沉迷於在外尋歡作樂,家中的商業皆落到了她的頭上。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與秦辰結識的。
那個溫潤如玉的公子絕對是與世無雙的一個。他溫文爾雅,謙和心善,待人處事頗為耐心。從來沒見過他為事紅過臉的樣子。
雖說她們是名義上的商業合作伙伴,可實際上來說,兩人更是私教甚好的朋友。
如若不是有他的扶持與幫助,上一世的顏九卿絕對撐不起那偌大的一個空宅。
她也是在那個時候學會寫字的。
那個時候的她也像元漓現在這樣,窩在秦辰的懷裡,由他溫潤的手心裹上她拿著筆桿的手,不緊不慢一筆一劃地在宣紙上勾勾畫畫……
也正是因為兩人走得太近的緣故,以至於後來被渣男誣陷他們有染。
上一世,是她害了他……
許是女子過於出神的緣故,早已停下來的手下墨汁順著筆尖滴落在潔白的紙上,暈染出一朵朵的墨花。
“媳婦兒?”
元漓好奇地出聲提醒著,他更加好奇的是女子在想些什麼,竟能讓她如此的忘神。
顏九卿張了張口,方想說些什麼,怎料玄關忽地被人從外面撞開。一股子冷氣頓時鑽了進來。
只見一身材健碩的公子歡呼著走了進來。
“呦,九哥!咱們看球去啊。”
女子一見著來了生人,忙得撒開了握著元漓的手,退了好遠。
元漓心下像是失去了什麼似的,他幽怨地瞅著闖進來的好友,拒絕道:“我不去,你走。”
尉遲擎絲毫沒有理會友人的驅逐,他熟絡地朝著顏九卿開口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