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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閣的告示牌一掛出來,果然吸引來許多客人,哪怕現在劫匪一個都沒抓回來,也不妨礙大家對此事津津樂道。
其實很多時候,各家酒菜並沒有太大差別,客人們吃的更多是種氣氛,尤其是聊到興頭上,味覺早已被酒精麻痺,哪還分得清是鹹是淡。
眼瞧著對面的生意一天天火熱起來,喜客來的掌櫃有些眼饞,等到香芷來店裡時,掌櫃將此事提了一下,並問香芷,喜客來是否也要照樣兒打折?
香芷擰起秀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感到厭惡。
自從李伶靜離開謝家,香芷好不容易翻身做主,很反感再照著李伶靜的意思行事,那感覺就像她仍是一個言聽計從的貼身丫鬟。
“他們想透過打折挽回生意,無異於亡羊補牢,這夥劫匪犯了大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抓起來,忘憂閣打折不了幾天就會恢復原價,我們沒必要學她們。”
香芷翻了翻賬本,與之前相差不大,沒虧本,但是賺的也不算多。
“之前不是叫你去找幾個會唱小曲兒的姑娘嗎?怎麼沒見客人漲多少。”香芷問掌櫃。
“漲了一些,不過不算多。”掌櫃為難的回道,“後來對面又弄出這麼個打折活動,不少熟客都去對面喝酒去了……”
香芷不禁皺眉,“如今劫匪尚未抓捕歸案,忘憂閣的折扣無從開始,客人為何會被引去?”
掌櫃說:“您有所不知,忘憂閣不僅弄出打折活動,還在大堂裡掛了一幅盛京城周邊地圖,去的客人一邊吃酒,一邊在地圖前研究劫匪可能藏身的去處,有時唇槍舌戰幾個回合,不到後半夜都消停不了。”
香芷的臉繃得更緊,喃喃:“竟有這種事……”
她的目光不由得飄向一樓,那些桌子一張緊挨著一張,中間只留了窄窄的過道,方便店裡夥計端酒送菜。
這裡本就只是個喝酒吃飯的地方,不像李伶靜那邊特意為歌姬舞女留出了表演的空間,且姚娘最講究格調氛圍,即使沒親眼進去瞧過一眼,香芷也能猜到,忘憂閣裡頭佈置得定然比她這裡強上百倍。
她也想好好佈置,可謝律給她的本錢只有這些……光是大廚小工跑腿的工錢就是一大筆支出,哪裡還有餘錢去搗騰酒樓的裝飾?
話說回來……李伶靜哪來的錢?賬上的錢分明全被她取走了,難道李家偷偷給她貼補了?這也不應該啊,李家雖然疼愛女兒,但更寶貝兒子,不可能一下子掏出這麼多錢給李伶靜。
“還有一件事……”
掌櫃打斷了香芷的思緒。
“什麼事?”香芷蹙眉問。
掌櫃猶豫的說道:“今兒中午謝家二伯來店裡吃飯,剛好瞧見三爺的同僚來吃飯,就問我們能不能也給他算便宜點,我推說這事我不能做主,等您來了再定……”
頓了頓,掌櫃撇了下嘴角,說:“謝家二伯走的時候挺不高興的。”
香芷的臉色很難看,這些個謝家親戚,一個個跟吸血的水蛭一樣,看見好處就全扒拉上來,趕都趕不走!
以往李伶靜沒少為這類事情跟謝律吵架,謝律最看重顏面,聽得多了,便覺得李伶靜這商賈之女太不懂事,把錢看得過重,傷了親戚情分。
若她也像李伶靜那樣處理,在謝律面前一定討不了好,可要統統答應下來,這個便宜點,那個也便宜點,生意還怎麼做?
“我們給三爺的同僚便宜了多少?”香芷問。
掌櫃用手指比劃了一個“二”,低聲說:“三爺親口說,便宜兩成。”
香芷抿了抿唇,不悅道:“這閘口一旦開了,以後什麼人都能攀扯上關係要便宜,我們這酒樓還怎麼做生意?”
“可不是嗎……”掌櫃也嘆氣,“但是謝家二伯說,連同僚都能便宜,沾親帶故的親戚卻收原價,不便宜些能說得過去嗎?”
香芷頭疼的按了按眉心,“那就全部一樣,謝家的親戚,三爺的同僚,都便宜兩成。”
掌櫃不做聲。
香芷放下賬本,煩躁道:“但是店裡的菜價和酒錢都要提一提,你挑些店裡賣得比較好的菜和酒,稍微提一下價,其它的價格不變。”
掌櫃心想這也是個解決辦法,便點頭道好。
過了幾天,劫匪被抓到了。
先抓到一個,沒過多久,剩下四個全部抓捕歸案,忘憂閣的活動隨之結束。
接著傳來邊疆大將軍即將回京述職的訊息,聽說回京的隊伍為皇帝陛下帶回大批金銀珠寶,還有許多異國珍寶。